溫清蘭輕點頭,接受了這一建議。
起身之際,她禮貌地表達了感謝:“多謝表姐的周全考慮,我會找大嫂商量此事的。”
譚羨魚以點頭作為回應,隨即收拾好剩餘的請柬,輕輕交至溫清蘭手中。
正當溫清蘭欲轉身離開之時,譚羨魚突然叫住了她:“清蘭?”
溫清蘭轉頭,眼中滿是疑惑,仿佛在問:還有什麼事情?
譚羨魚的唇角輕輕抿合,話語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你的妹妹,思妤,她對此有什麼想法嗎?”
溫清蘭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深深地歎了口氣:“思妤……似乎對未來還沒有任何打算,儘管這次也有幾家送來了請柬,但她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片刻的沉默之後,她又補充道:“表姐,我已經準備好一封信,打算明日便寄回家裡,讓父親接她回來。”
譚家尚且不知曉溫思妤對那位權傾朝野的戚霆驍懷有怎樣的情愫。
一旦真相大白,隻怕連譚家也無法成為她避風的港灣。
與其最終落得被將軍府驅逐的下場,還不如主動撤退,讓她能保持尊嚴地回到故鄉。
得知溫清蘭已有妥善安排,譚羨魚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這樣也好,你辛苦了。”
溫清蘭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微笑:“表姐這樣說就見外了,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記憶中,戚霆驍在臨江樓上的那果斷決絕,手起刀落間取人性命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
這樣的男子,不是溫思妤這個單純的少女所能輕易涉足的。
萬一觸怒了他,溫思妤的未來將難以預料。
溫清蘭的背影漸漸遠去,抱琴心中五味雜陳:“奴婢原以為,表小姐能理解姑娘的心意呢。”
回想上次譚羨魚親自帶她去女學報名,經過一番努力,溫清蘭的名字已悄然在那些女官與先生的心中留下了痕跡。
假若溫清蘭願意,進入女學其實並非難事。
溫清蘭自小便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磨礪成長,心思細膩,處事老練,若論管賬理財,她絕對是一把好手。
然而,她卻未曾領會譚羨魚言辭背後的真實意圖,誤以為那次僅僅是一次普通的幫助。
譚羨魚輕輕搖了搖頭,眼裡閃爍著洞悉人情的智慧:“人各有誌,路亦各不相同,勉強不來。”
抱琴聞言,惋惜之情溢於言表:“總感覺這麼好的機會就被浪費了。”
“主子,有人身處困境,呼天不應,為何偏有人選擇最艱難的路走呢?”
在抱琴看來,上女學,自食其力,萬事自己做主,那才稱得上自由灑脫。
溫清蘭的想法,愈發讓她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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