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猗不願妄加揣測,也沒有再多想。
不過是個格外喜歡他的孩子罷了,以後總會知道是誰的。
課上到正午,雲子猗隨吳謙之離開,讓不少隻能在書房用膳的少年有些惋惜。
“還以為能和先生多待一會兒呢。”衛彰可惜的歎了口氣,向來飯量最好的孩子頭一回有些食不下咽。
“無妨,明日還能見到先生呢。”祁煦笑了笑,神色間看不出半點兒不舍或是不悅,心頭甚至劃過一分譏刺。
不過是個新來的年輕夫子,倒讓他們這般牽腸掛肚。
“不知道先生的身子怎麼樣了。”衛彰依舊唉聲歎氣的模樣,托著腮,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米飯。
先生那樣好的性子,連被他撞傷都不計較,隻怕日後鎮不住學生們。
他可要護著先生些。
“你把米戳爛了,下午也見不著他的。”祁堯開口道,語氣中藏不住的陰陽怪氣。
“唔。”衛彰也沒指望雲子猗會出現在演武場上,點了下頭,慢悠悠地動筷。
——
雲子猗心不在焉地用著膳,有些出神。
他辟穀多年,也不重口腹之欲,此刻看著麵前的飯菜,更多是在盤算以後。
這幫孩子對他顯然不如何服氣,也是,他不過一個無甚根基的年輕夫子,身子骨還格外虛弱,在這些出身名門,甚至是皇家的小少爺麵前,自然立不起什麼威望。
其實也不必用立威的法子,這年紀的小孩兒最是叛逆,越打壓蹦得越高,多少要順著些,卻也不能太順著了。
最好是讓他們心悅誠服,自覺聽話。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佩服什麼呢?
“還在想上課的事呢?”吳謙之知道雲子猗在憂慮些什麼,卻也隻能寬慰一句,“你總歸是陛下親自指派的,他們不敢太無法無天。”
雲子猗含笑點頭:“我明白。”
“要是哪天他們真敢惹你,就去跟下午的夫子告個狀,讓他們繞著演武場多跑兩圈,想鬨騰也沒力氣了。”吳謙之神秘兮兮地說著,神色間有兩分得意,顯然是沒少用這招。
雲子猗沒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吳老還有幾分老頑童的屬性。
不過說起這個……
“下午,我可以去演武場看看嗎?”
——
雲子猗出現在演武場上時,連祁堯和祁煦都沒忍住露出些詫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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