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刻是雲太傅,雲公子,或是雲仙君自己,大約都會回以一點溫柔的笑意。
偏偏他此刻是雲上將,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隻能淡淡頷首:“殿下謬讚了。”
“上將也指點指點我好不好?”奧布裡有些不滿他冷淡的態度,又問了句。
雲子猗聞言點點頭,竟真的上前與他複盤起剛才那場交手來。
他有些時日沒與人交過手了,雖然數千年的經驗在那裡,對付奧布裡還是遊刃有餘,但也不是毫無失誤。
難得有個能和他過上幾招的,雲子猗也不是毫無波瀾。
“殿下剛才這裡慢了一點。”雲子猗一手擺出進攻的架勢,另一隻手則拉起奧布裡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右側,“如果當時的反應再快上一瞬,朝這裡反擊,我很難應對。”
他這樣一說,奧布裡立刻想起那時的場景,自然也知道對方提出的招架方式如何精妙,心中驚訝欣賞之意愈甚。
隻不過那一刻的電光石火間,實在很難在雲子猗精準而迅猛的攻勢下保持絕對的冷靜,並敏銳的察覺到這一漏洞,甚至還要以最快的速度予以反擊。
哪怕此刻知道了這一點,奧布裡也不敢說自己重來一次就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上將那麼厲害,我怎麼可能反應得過來。”奧布裡笑意盈盈道。
雲子猗卻是搖了搖頭,他那時的處理也有些失誤,能留給對手反應的時間其實比想象中還要多一些,如果對手找到破綻予以反擊,局勢很有可能直接被逆轉。
隻是他的對手沒能抓住這個破綻罷了。
可現在再說這些比起分析,更像是在嘲諷對方,雲子猗雖不會刻意討好什麼人,也不想得罪奧布裡,便沒將這些話說出口。
奧布裡不知道他的未儘之言,便覺得這人又冷淡又會裝,若不是實力實在驚豔,也太沒意思了些。
哪想到雲子猗的複盤還沒有結束,思索片刻,忽地伸出手點了點奧布裡胸口和下腹兩處。
他的手極是漂亮,修長白皙,骨節分明,雖有幾處拿槍時留下的薄繭,卻也隻是給這隻手添了一分力量的美感,落入旁人眼中輕而易舉便能生出千百般旖旎心思。
偏還點在了奧布裡的胸口和下腹,這兩處極為敏感的位置。
加之剛才的交手將兩人全身的信息素都調動了起來,原本淺淡的竹香彌散開來,浸得人身心舒暢,甚至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奧布裡發現自己竟然隻是被這樣碰了兩下,沉寂的欲望便驟然蘇醒了過來。
若非這日正好穿了套寬鬆的衣服,隻怕瞬間就要在眾人麵前醜態畢露。
“殿下在比試時似乎太不注重保護這兩處要害,時常暴露在對手麵前。”偏偏雲子猗對此無知無覺,連神色都不曾變更分毫,繼續說著,“可對手攻來時還是要分神躲避,未免束手束腳。”
“我知道殿下或許是想放棄部分防守以更好的施展進攻,可一旦對手能夠招架住殿下的進攻,這種戰術便適得其反了。”
奧布裡自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他從前從未遇到過能完全招架住他進攻,甚至壓著他打,穩占上風的對手。
何況此時,他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些東西上。
“我明白了。”奧布裡舔了舔虎牙,看著對方清冷倒讓他覺得無趣的模樣,那股怪異的欲火反倒越燃越盛。
嘖,明明就是個無聊的冰塊,他怎麼就那麼想……
“殿下可是受傷了?”雲子猗見奧布裡的臉色不大對勁,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失手打傷了對方,詢問道。
“咳。”奧布裡彆過臉低咳一聲,嗓音有些許沙啞,竭力壓抑著心頭的邪火,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好不容易重塑的理智,卻又在嗅到那股悠然的竹香時瞬間土崩瓦解。
偏偏他既打不過這人,雲子猗的身份地位也讓他無法胡來。
不然以奧布裡恣睢不顧後果的性子,哪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見得就不敢對雲子猗做些什麼。
“我還有事,今天可能要先告辭了。”奧布裡說著,緩緩湊到雲子猗的耳畔,氣息灼熱,語調鄭重,“下次再見了,雲上將。”
“改日再會。”雲子猗微微欠身,不動聲色地避開奧布裡的靠近。
他實在生了一副過於清冷的模樣,刻意疏遠,做出躲避之態時,越發讓人覺得難以接近,高不可攀。
被躲開的奧布裡舌尖頂了下後槽牙,盯著他頸後隱約露出的腺體,心頭不禁浮起一個念頭。
若是他咬上那處,甚至將自己的信息素染遍對方全身,這個人是否還能維持這般平靜無波的模樣呢?
這念頭不過在腦海裡轉了一轉,奧布裡初醒的欲望便更精神了些,隻好連忙轉身快步離開,省得被雲子猗察覺自己竟然對第一次見麵,且同為alpha的他起了這種欲望。
不過奧布裡也沒將這欲望太放在心上,他易感期將近,容易有反應也是常事,何況雲子猗的模樣實在好看得無可挑剔,連信息素都正合他的口味。
那雙湛藍的眸施予他半分目光,都能看得他心癢。
不過,來日方長呢。
也就是這人讓他嘗到了久違的落敗的滋味,又對他實在冷淡,才令他覺得有幾分特彆罷了。
何況這位雲上將的性子又這麼無趣,大約等哪天他嘗到了點滋味,或是打敗了對方,就索然無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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