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雲子猗也繼續幫奧布裡處理著傷口,眼看著就快要包紮完了,雲子猗拿著繃帶的手竟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
“怎麼了?”奧布裡自己都失血過多,有些許暈眩,卻還是敏銳地發覺了雲子猗狀態不對勁,忙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雲子猗不想讓奧布裡受著傷還替自己擔心,低下頭掩藏驟然蒼白下來的臉色,可一雙手實在顫抖得太厲害,想繼續為對方包紮也有心無力,好半天才勉強說出一句:“抱歉,我,咳,我先離開一下。”
可剛站起身,就不慎一個踉蹌,若不是奧布裡接得快,隻怕要直接摔倒在地。
雖然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但一個alpha摔進懷裡的衝擊力也算不上輕,奧布裡被砸的臉色都更差了些,卻隻是微微蹙眉,連悶哼都不曾發出一聲。
“你彆瞞我。”奧布裡抱著雲子猗在床上坐好,讓他倚靠在自己懷裡,輕聲問道,“是不是舊傷又發作了?”
雲子猗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艱難地搖搖頭。
他的身體本就因係統的病弱buff導致有些虛弱,今日又忙了一天,狀態實在算不上好,舊傷一發作,更是疼得近乎窒息,倚在奧布裡懷中輕輕喘著氣。
他這舊傷發作時實在是無法緩解分毫,隻能硬撐著挺過這段時間,縱然奧布裡如今已是實際意義上的一國之主,看著他這副模樣,依舊手足無措。
“雲哥,要不你咬我一口。”奧布裡把手伸到他麵前,“說不定會好受些。”
可落在他手上的,卻隻有大顆的淚珠。
哪怕知道雲子猗每次舊傷發作都會疼到落淚,奧布裡依舊慌了神,卻連抱著他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再觸痛他。
奧布裡問雲子猗是不是舊傷發作的那句話聲音太輕,雷爾夫沒能聽見,可聽到這句話,還是沒忍住闖了進來。
看到雲子猗靠在奧布裡懷中不住落淚的模樣,卻連吃醋嫉妒都顧不上,也一並慌了神:“他舊傷又疼了?”
“嗯。”奧布裡敷衍地朝他點點頭,又去和雲子猗說話,輕聲細語哄著,試圖幫他轉移注意力。
“你先讓他躺下,他疼的時候躺下會好受些。”雷爾夫到底在雲子猗家住了這麼久,比奧布裡更了解些。
奧布裡在這種時候倒也聽話,輕手輕腳地讓雲子猗平躺在床上,還幫他脫下了外衣和鞋子。
可眉頭卻皺得更厲害了。
雷爾夫也沒在雲子猗家裡住多久,就已經在他舊傷複發時應對得這麼熟練了嗎?
那雲子猗這道傷發作的頻率,隻怕比他想象中還要高一些。
也不知道他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奧布裡隻是稍稍想象一下就心疼得厲害,蹲在床邊,握著雲子猗的手,輕輕啄吻著他的指節。
雷爾夫也守在床邊,輕柔地撫摸著雲子猗的脊背,給予一點聊勝於無的撫慰。
雲子猗疼得蜷縮起來,身子微微發顫,一頭銀色長發淩亂的散著,止不住的淚水滲透發絲,將床單都打濕了一片,衣衫上還沾著幾處被奧布裡蹭上的血跡,分明是強大的頂級alpha,此刻卻隻讓人覺得無比淒慘可憐。
“他這傷發作的頻率很高嗎?”奧布裡忍不住問了雷爾夫一句。
雷爾夫的臉色也不大好,心疼得眼眶都有些泛紅:“通常是十日左右,有時忙得厲害,身體虛弱時,一周就會發作一次。”
奧布裡的目光顫了顫,幾乎要說不出話來,見雲子猗又疼得去咬下唇,忙將自己的手塞了過去:“你彆咬自己,受不了就咬我。”
“他總這樣。”雷爾夫歎了口氣,將雲子猗被淚水打濕的發絲捋到腦後,雖是杯水車薪,多少也能讓他舒服些。
雲子猗雖疼得厲害,卻能感受到身邊一直有人在照顧他,緊繃的神經也逐漸放鬆下來,在疼痛稍稍減緩之後,就睡了過去。
兩人很快都發覺雲子猗睡著了,卻依舊不放心,留在房間裡,在他身邊守了一夜。
第二日雲子猗醒來時,受著傷身體虛弱的奧布裡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雷爾夫倒還強撐著,隻是眼眶熬得通紅,哪怕是坐著,也搖搖欲墜。
雲子猗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快回去休息吧。”
“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雷爾夫忙問道。
奧布裡睡得不沉,聽見這話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向雲子猗。
雲子猗湛藍的眸中劃過一分動容,彎了彎唇,溫聲道:“我沒事了,昨天……多謝。”
奧布裡還有些迷瞪,咕噥了一句“這有什麼好謝的”,又握住雲子猗地手,臉頰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雷爾夫卻抿了抿唇,神色有些許心虛。
“沒怪你,彆多想。”雲子猗朝他笑笑,這麼多次“巧合”之下,他怎麼可能還發現不了雷爾夫經常在他門口偷聽的事,隻是不大在意罷了,“以後不必如此了,想聽進來聽就好。”
雷爾夫那雙困得都快要睜不開的眼睛瞬間又亮了起來,生怕他反悔似的飛快點點頭:“以後再也不會了。”
還沒睡醒的奧布裡趴在床邊,半睜著一雙迷蒙的睡眼,滿臉莫名。
——
奧布裡就這樣開始了一邊賴在雲子猗家裡,跟雷爾夫爭風吃醋,一邊準備繼位大典的日子。
雲子猗也依約在他們的計劃成功後表明了立場,他的影響力和號召力確實強大,他表明支持奧布裡繼位後,軍部和民間便也沒了什麼反對的聲音。
貴族方麵都已經被奧布裡肅清了,就算還有幾個有些微詞的大臣,大局已定,也掀不出什麼波瀾。
奧布裡忙前忙後了大半個月,剛正式登上那個位置,皇位還沒坐熱呢,蟲族大舉入侵的消息便傳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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