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她還以為能冷一冷賀旭,誰知道一來就看到賀旭和沈棠在那說的津津有味。
什麼男人老壽星上吊,被她勾的找不著北,什麼老實人背鍋,死的那叫一個可憐。
張氏心裡在尖叫,趕忙止住他的話:“賀旭,既然來了我們大院,就先回家吧,阿姨給你們衝了涼甜水,看看沈棠,都熱出汗來了。”
賀旭說的都口渴了,一張臉皮厚的看不出異樣:“好,那就走吧。”
說完,又對門衛說:“大爺,下次我再跟你說我們家的事,我爸和我這後媽啊,那經曆可真是精彩啊!”
大爺聽的耳朵都要瞎了,瞥見張氏鐵青的臉,趕忙道:“算了算了,我還工作呢,沒得空。”
要是下來班他過來說,那他就愛聽了。
張氏牙齦都要咬碎了:“賀旭,先回去吧,阿姨煮了好菜呢。”
賀旭和沈棠對視一眼,憋著笑的兩雙眼睛亮晶晶。
好不容易離開了人群,張氏忍不住眼底沁出惡毒怨恨的眸光:“自家事何必鬨到眾人皆知,你也不怕被人議論?”
賀旭一臉無所謂:“我當然不怕了,又不是我犯錯。”
張氏木著個臉什麼都不想說了,他就是個滾刀肉,臉皮厚如城牆,跟他說話簡直如放屁,半點用都沒有。
鋼鐵廠大院裡的人還挺多的,正好這時候是下班時期,人來人往的一個個都朝張氏身後的兩個陌生人看去。
問起張氏他們倆的身份,沒等張氏說是遠方親戚,賀旭就直接把她老底給掀了,還特意強調了自己是賀崢唯一的兒子。
畢竟張氏也不敢承認自己帶來的兒子是賀崢親生的。
賀期可比賀旭要大上一歲。
張氏越走越快,怒火都快要憋炸了。
而沈棠就和賀旭慢悠悠的逛著,一點也不急。
過了一會兒,賀父回來了。
賀期被扇了兩巴掌,回來的時候被張氏看到,張氏還以為是賀旭打的,立馬淚眼汪汪抱著自家孩子哭訴:“小期,又是誰打你,殺千刀的,怎麼那麼狠心啊?”
“我打的。”
賀父一句他打的,直接把張氏給愣在了當地。
“你咋惹你爸了?”
賀期捂著臉支支吾吾的不敢答話,張氏隻好期期艾艾的朝賀父哭,哭的對方心裡煩躁死了。
賀旭和沈棠沒心情看他們吵來吵去:“什麼時候吃飯?”
賀父立馬把矛頭對準沈棠:“你身為兒媳,就在這裡坐著嗎?”
張氏看著自己整天在廚房裡打轉的手,忽然就悟了,嬌滴滴的拉了拉賀父的衣角:“媳婦上門,我做後媽的做飯給他們吃,傳出去確實不好聽,不過咱們家不同,我畢竟不是賀旭的親媽,就是可惜,我的手有點疼,可能是早上切菜的時候切著了~”
賀父一聽就想要逞父親威望,指著賀旭怒罵:“你後媽再怎麼說,也是個長輩,總不能讓長輩做飯給晚輩吃吧?叫你媳婦去做飯。”
賀旭不耐煩道:“父親,咱們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就彆再我麵前逞什麼麵子了,這飯你們愛吃不吃,還想拿捏我們夫婦,我看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他拉起沈棠就要離開。
張氏立馬從賀父的懷裡坐好身子,趕忙打圓場:“好了,就是開個玩笑,不過飯菜確實沒有做好,要不大家先商量事?”
她早上可買了肉,這點肉自己都不夠吃,哪能真的炒了給兩個外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