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門閥,地牢。
司徒狂庭依舊如之前那樣被懸掛在半空中,鮮血從傷口裡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在寂靜的地牢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嘎吱!”
地牢門被打開,地牢裡終於露出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那微弱的亮光不像是救贖,似乎更像是一種未知的恐懼與折磨。
“司徒友一,你放棄吧,沒有族令在手中,你什麼都不是,也妄想再重新得到族令!”
司徒狂庭癲狂的大笑,那笑容中滿是對司徒友一的嘲諷與蔑視。
可他看見走進來的人並不是司徒友一時,他愣了一下。
那人身穿一襲黑色長袍,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出來他的麵貌。
司徒狂庭看著那人緩緩朝自己走來,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他試探性的問道,“瀾叔,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狂庭,你既然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黑袍人走到司徒狂庭的跟前,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長袍,露出了一張略顯滄桑卻透著冷峻的臉。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司徒狂庭,眼中感到很是不解,明明他都已經出去了,為何還要回來裡偷走族令?
“瀾叔,司徒友一確實有做族長的資質,他把司徒門閥帶上了巔峰,這點我不否認。”
司徒狂庭頓了頓,眼中的沉痛轉為憤怒,提高了聲音闡述司徒友一的事跡。
“司徒門閥是護龍家族,可是你看看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不僅違背了先祖的決定,還自甘墮落去給第五門閥當狗,處處與國家作對。
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亂來,沒想著去阻止他嗎?”
司徒瀾聽後,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沒有一句言語和動作。
對於司徒狂庭所說的那些事,根本無法在他心中激起半點漣漪。
因為他都親眼目睹了所有過程。
“瀾叔,若是司徒友一帶著司徒門閥好好發展下去,族長之位我可以讓給他。
可他這麼做,我不得不阻止他,隻有拿回族令,才能讓司徒門閥重新回到正軌。”
然而,司徒瀾依舊沒有任何回應的動作,隻是眼神微微眯起,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平淡得如同死水一般,“狂庭,當初我準備扶持你做族長,可你不爭不搶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著主脈離開?”
司徒狂庭微微一怔,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那段過往。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接著緩緩說道,“瀾叔,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對權力並無貪戀之心。
再加上那時候的司徒友一確實很優秀,讓他做族長我放心,可我也沒有想到他後來會唉
而我又因為誤入一處秘境,被困在裡麵無法出來,直到一年前才找到出來的路。”
司徒瀾聽後,並沒有領情,他冷哼一聲,厲聲質問,“我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但你為什麼要讓你的後代轉修古武?你這不是在害他們嗎?
這幾百年來,要不是有我在暗中保護他們,他們早就被司徒友一派人給殺了!”
司徒狂庭吞吞吐吐,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