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珩有點發懵,這聲音好像不是從抱著自己的那個人身上發出來的,可眼睛實在痛得厲害,本來想去摸身上人的袍袖的手,被迫停止下了,去揉眼睛,
轉眼間那人抓住了他的手,聲音如同春日潺潺流水,“小朋友,不能揉眼睛,”
什麼,小朋友?誰小朋友?
【宿主,這不很明顯喊的是你嗎?小朋友,本不靠譜係統記住了,】
去一邊,一邊去!林沐珩雙手被抓著,眼睛又像火燒一樣,順著眼尾淌下了淚,
“痛哭了?師尊,這瞳魅與人對視之後有這麼嚴重嗎?都痛哭了?”落斯言捏了捏林沐珩的臉,
林沐珩也沒有反抗,這捏臉的力度和眼睛痛實在沒有什麼可比性,嗚咽了一聲,“眼睛痛,好痛,”
江傾黎給他眼睛上撒了一些藥粉,果然疼緩解了很多,林沐珩不痛了,也想起來人是誰了,
“師尊,這就是我說的,謹世仙尊的徒弟,我結盟的對象,”
林沐珩睜開眼,即使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還是圓滾滾的,亮到人心裡,“你也有師尊啊,”
江傾黎看了林沐珩一會,“胡鬨,”落斯言則笑眯眯地想接過林沐珩,江傾黎拍開他的手,“不用你抱,你給我走遠點,”
在林沐珩看不見的地方,落斯言悄悄地把手勾到了江傾黎的腰上,“師尊,我也要你抱,”
林沐珩看不見,所以眼睛睜得更大,像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傻狗,“仙尊,我很重的,我,我下來可以走的,”
江傾黎沒說話,抱著人往前走,隻剩落斯言在後麵發愣,“師尊,師尊你哪兒去?”
江傾黎不理他,落斯言就一直追在後麵,拉著江傾黎的腰帶,“師尊,師尊,你眼裡沒有弟子了嗎?你不能喜新厭舊啊,”“師尊,”“師尊,”
“叫魂,閉嘴,”江傾黎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終於忍不住在落斯言身上落上了一個禁聲咒,落斯言便隻剩下含糊不清的叫聲了。
“仙尊,他怎麼了?”林沐珩想起來,斷情宗的藥好像有副作用,就是身上沒有力氣,上次吃了之後也很困,幾天做事都想睡覺,
怪了,書上介紹過江傾黎和落斯言,不過沒寫他們師徒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這氣氛怎麼不對勁,現在一看落斯言在江傾黎的身邊好像完全變了個人,用黏人形容都覺得差了。
【宿主,他們兩個是一對兒,你沒發現嗎?】
哈?什麼?一對?
【這你都聽不出來,落斯言估計現在恨不得躺在江傾黎手上的是自己不是你,】
這麼嚴重啊!那仙尊抱我,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想打我,
【不會,你在他眼裡還是個寶寶,沒有什麼競爭力,】
寶寶?太離譜了,
【宿主你知道你多高嗎?15了,本不靠譜係統給你留點麵子,委婉點說你連一米六都不到,哈哈哈哈哈哈,】
林沐珩鼻子都要氣歪了,他沒想到係統能發出如此像人的笑聲,腦中氣得嗡嗡嗡的,
一路上落斯言都在叫,江傾黎真是沒耳朵聽,林沐珩突然間想到了夜卿晚叫他在原地等著,那,那師尊一定會找不到他,會生氣,
他急忙拍著江傾黎的手,“我師尊讓我在林子裡麵等他,我要在這裡等他,”
“與瞳魅對視後,眼傷需要即使醫治,否則容易徹底失明,我隨身沒有攜帶這麼多藥,你不管你的眼睛了?”江傾黎又往他眼睛上撒了一點藥粉,
林沐珩一直在搖頭,“不是,師尊會有辦法的,我隨便亂跑師尊會生氣的,我我要在這裡等師尊,”
被係統譏諷加上著急,林沐珩一下子暈了過去,江傾黎回望了落斯言一眼,“這,就暈了?”
落斯言笑了,上來就勾住江傾黎的脖子,“師尊你不知道,這小狗的身體一直都很差,稍微一不留神,還能給你變成小狗呢?”
江傾黎摸了摸林沐珩的靈脈,“那為何他的身上並未有妖氣呢?你不要胡說了,”
“真的,他還有小狗耳朵呢,運氣好的話可以摸摸,好了,師尊,你把他放下來吧,我來抱就行了,”落斯言二話不說就要來抱林沐珩,
“彆廢話了,我們還是去給他療傷,再給他帶回來,”
“師尊你隻能抱我,不能抱彆人,”
“閉嘴,少廢話了,”江傾黎直接帶著林沐珩消失在原地,留下孤孤單單的落斯言委屈臉,
上完藥後,江傾黎給人抱到了榻上,比起自己的那隻會咬人的野狼,他更喜歡這乖乖聽話的小狗,
江傾黎視線一直在林沐珩的身上,他好像在期待什麼,最終他發現了,他期待躺著的人冒出狗耳朵,
林沐珩睡了大半夜,做了噩夢猛地坐起來,臉龐緋紅,“師尊,師尊……”他一不留神差點摔下去,江傾黎扶住了他,
“彆著急,等等送你回去,”
落斯言也在旁邊應和著,“是啊,小狗,現在還早著呢,仙尊估計還忙著呢,”
“先把藥吃了,再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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