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都哭啞了,眼裡從剛開始的淚水變成夾著血的紅色眼淚,骨頭還在被雙生鐲不斷弄錯位,
“呃嗚……”在折騰了大半宿後,林沐珩昏了過去,雙生鐲一閃一閃,還在不斷收緊,
顧尋嶼像是恢複了正常,動作輕柔地擦乾淨林沐珩眼角的血淚,“師弟,雙生鐲可好玩?”
那自然是沒有人回答他的,林沐珩手腕還在不斷痙攣,雙生鐲帶來的痛實在太強了,強到避無可避,
林沐珩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依舊是在過去被欺淩的場麵,無論怎麼都逃不了,想爬樹躲但手上疼,摔下來之後身上又疼,
次日清晨,還在昏迷中的林沐珩感覺自己被兩個人架著往外麵走,顧尋嶼落在他身上的禁聲咒還沒有解除,他想說什麼都隻能往肚子裡咽,
冬日清晨又格外寒冷,昨日顧尋嶼給他外袍除去之後沒再給他穿上,林沐珩一路上都在打寒噤,
不過多時好像上了一個台階,林沐珩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當眾挨板子的日子,
此時正是晨練的時候,台下台上都彙集了不少的弟子,不失為一個殺雞儆猴的好時候,
還好,他眼睛看不見,那麼板子落在身上應該也不疼吧,以前挨打時都是把眼睛閉上的,
【宿主,如果你不想挨打,就趕快抱主角大腿,】
係統,我可以抱小貓小狗小馬的腿,我也不會和反派同流合汙,狼狽為奸,
【宿主你真的是,】
係統說不動,便由著他去了。戒律長老在台上開始宣布林沐珩所犯的錯,依舊是昨日的那套說辭,
林沐珩則被兩人一左一右按在石頭上,他用力向四處張望,師尊來了嗎?師尊應該不會丟下我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
“這小師弟怎麼還沒這板子高?會不會傷到什麼?”“哎,三十大板下來誰不傷點,”
林沐珩聽著他們的議論,眼神茫然空洞,他聽不見師尊的聲音,係統,師尊有沒有來看我,
【沒有,係統沒看見,】
沒來看我啊,那好吧,我給師尊丟臉了,林沐珩剛垂下頭,一鐵杖就落到了他的腰上,
好痛,不是打pg嗎?為什麼要打腰啊!
【宿主這應當是他們看錯了,】
果然下一鐵杖是落在pg上的,等等,為什麼更痛了,
連著二十鐵杖下去,林沐珩的腰上都被打出了血,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悶著頭,眼裡流下來的俱是血伴著淚,他已經哭了一夜了,脫水嚴重哭不出來什麼淚了,半淚半血滴在石頭上麵,
他想用手去擦,可手被按著,師尊,
“這小師弟好奇怪啊!”“是啊,二十板子下去了,怎麼沒聽見他發出聲音,我記得以前我師兄挨板子的時候,那叫一個鬼哭狼嚎,整整嚎了七日,”“是啊,我怎麼感覺他眼睛也怪怪的,雖然他頭悶著,你看落在石頭上的是不是都是血?像下雨一樣?”
林沐珩發不出聲音,幾乎將舌頭都要咬斷,往外吐了一口血,那些想上前圍觀的弟子都被趕了很遠,
站在戒律長老身旁的大弟子指了指林沐珩,“師父你看他,是不是在吐血,”
林沐珩用力抬起頭,脖頸一直低著太痛了,他的腰都快被打斷了,抬頭的那瞬間,
台下驚叫一片,“你們看小師弟的眼睛,怎麼在流……流血?”“眼睛還紅成這樣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藏在遠處樹下的夜卿晚飛了過來,將人扯到懷裡飛走了,
留下一臉呆滯的晨練弟子們,戒律長老的弟子愣愣往後了一步,“眼睛怎麼會流血?”
台下七嘴八舌的聲音讓戒律長老不得不先管這群好事的弟子,“都給我晨練去,否則一人十大板,”
眾弟子們一哄而散,裝模作樣地趕緊練功,可腦子裡還是剛才的畫麵,四下交頭接耳,“哎呦,你沒見到仙尊剛才那眼神,心疼死了,欻的一下飛過來就把人帶走了,”“心疼?拉倒吧,二十七鐵杖和三十鐵杖有什麼區彆,這麼小的身板,不得一年半載走不了路了,”“要我說我們這裡的門規真的要好好改改了,不就下山一下嘛,至於這麼狠嘛?”
林沐珩眼睛很痛,卻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可他口不能言,隻能嗚嗚咽咽,師尊沒有丟下他,師尊心裡還是有他的,
他用力擦著眼睛,耳朵也嗡嗡的,輕輕拉著夜卿晚的袖子,卻不說話,夜卿晚終於發現了他的禁聲咒,難道昨日的禁聲咒沒給他解開,
“師……尊……痛,”
夜卿晚抹了一下他眼角的紅色,“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我,咳咳咳——”林沐珩在他手裡咳出好大一口血來,抹了抹嘴角,“我,看不見,”
夜卿晚一個不穩,差點摔下去,不過也正到了淩若宮前,“你說什麼!”
林沐珩被折磨了半夜多,現在挨了打,舌頭咬破疼得厲害,沒力氣重複了,
用手擦了擦眼睛裡的血,還是疼,夜卿晚把人放到藤椅上,想看他的靈脈,林沐珩用力想抽回手,可手腕還在痙攣,沒有反抗之力,夜卿晚發現,他的手腕腫了,不是一般的腫,是腫到了手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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