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珩抱著琴,“我,我師尊還在等我回去,吃飯,”收起萬生後,他用力朝江傾黎揮了揮手,“我找我師尊去了,”
江傾黎臉上還是客氣的笑,“慢點,”
林沐珩已經迫不及待想去夜卿晚的身邊,悄咪咪推開門往裡麵伸了個腦袋,
呃,他的師尊去哪裡了?那麼大一個師尊呢?
四處張望都沒見夜卿晚的影子,林沐珩垂下頭,“嗚,師尊不見了,”林沐珩小心地關上門,突然有隻大手覆蓋出他的腦袋,這味道,林沐珩急忙轉過身去,一個熊抱掛在夜卿晚的身上,“師尊,”
夜卿晚把人抓了下來,“不好好練功,就知道亂跑,”
“不是,師尊,我進神嶼了,”
夜卿晚絲毫不意外,林沐珩現在的修為,進入神嶼是毫不意外的,何況神嶼本就是創生的地界,來去更加自如了,“你看見什麼了?參透什麼功法沒有?”
林沐珩臉上的笑容被勉強取代,“師尊,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孩子,”
夜卿晚挑眉,“我見過的孩子多了,都記得做什麼?”
“不是不是,是那個,師尊你給了他一魄的孩子,”林沐珩扒拉在夜卿晚的腿邊期待地看著,
夜卿晚捏了捏他圓滾滾的臉,“又不是給你了,你這麼高興乾什麼?”
林沐珩笑眯眯地看向夜卿晚,“師尊怎麼就能確定不是我呢,”
夜卿晚眼裡一下有些不可思議,“是你,”
林沐珩如搗蒜般點頭,“是啊是啊,師尊為什麼你不早點把他給帶回來?”
“他?”
林沐珩住了口,“哦,我,我們,”
夜卿晚高冷地抬了抬下巴,“那時候我還不想帶孩子,好了,少扯了,快去練功,當心罰你,”
林沐珩心裡盤算著如何把師尊迷暈,把魄力換給夜卿晚,係統,你看我這個藥有沒有用,
【宿主,你以為炮灰是這麼輕易能被迷暈的嗎?宿主你還是太小看他了,】
那怎麼辦,就算等到天黑,還魂之術的動靜還是可能把師尊吵醒的啊,
【長生笛,安訣,宿主可以催眠炮灰,】
林沐珩摸了摸笛子,這笛子這麼厲害,他看向夜卿晚,“師尊,我在神嶼聽到了一首曲子,你聽聽好不好,”
【宿主宿主,炮灰沒有音樂細胞,你這是對牛彈琴,】
林沐珩著急了,你說誰牛?你再說我就把你關了!係統不說話了,夜卿晚靠向椅背,雙腿交疊,
“呃,聽聽,”
【呦!這是大爺聽小曲呢,】
你閉嘴係統,飯桶!再說我就打你那個寶貝親兒子去,笛聲空明悠遠,夜卿晚不禁想到百年前,創生照顧他的時候,總是用這首曲子哄他,
他慢慢握住了林沐珩的手腕,眼神撲朔迷離,林沐珩看著他心道,師尊這樣子不會是喝假酒了吧?這什麼眼神啊!
【宿主笛音對炮灰有催眠作用,繼續,】
夜卿晚輕輕碰上他的臉,又縮回了手,目光移向彆處,“你回來了是不是,”
說完身體偏向一邊,眼皮漸漸闔上,林沐珩停了下來,用手在夜卿晚的麵前晃了晃,“師尊,”
夜卿晚沒有反應,林沐珩又喊了一聲,“師尊,”
確認人不會醒來後,林沐珩盤腿坐在夜卿晚身邊,兩指放在額前引出魂魄,頓時腦袋有些空虛,又有些膨脹,
不過是一魄,應該不會疼吧,林沐珩狠下心來,用力將一魄往外一拉,腦中身上一陣刀割的痛,
接著就感覺彆人用石塊猛砸他的腦袋,心臟被掏出碾碎的痛,讓他臉色發白,
係統,我看師尊取魂時,好像沒,什麼表情,我為什麼這麼,痛,
痛得他想抱頭痛哭一場,
【作為當世第一仙尊,如今世間唯一的武神,炮灰經曆過的傷數不勝數,痛久了也就習慣了,那點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比宿主往日受的欺負,挨的打都要痛上一萬倍,魂魄強行分離的痛,難以言喻,宿主你自求多福,】
扯離一魄打入夜卿晚的身上,林沐珩抱著腿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吐出一口血來,手指抓撓著地麵留下十道血痕,
不行了,好疼,好痛,救命,林沐珩連滾帶爬地挪到了榻的前麵,止痛藥,止痛藥呢!
【魂魄離體的痛非尋常藥物可以鎮痛,宿主你何必這麼做呢?就算沒有這一魄,武神還是武神,】
三魂七魄,少一魄都不行,師尊是完美的,這一魄定會有用的,林沐珩死命地咬住舌頭,
係統,我隻求你一件事,給我把這裡的血擦乾淨,師尊,師尊,不喜歡這些,
【宿主,係統還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對炮灰動情,否則將會自食其果,】
林沐珩跪在地上嘶嘶抽氣,太疼了,疼到心慌意亂,光站起來就摔倒了好幾次,最後幾乎是爬出了夜卿晚的屋子,
“嘔——”痛得他將胃裡吐得乾乾淨淨,吐不出什麼就往外吐血,
“師尊……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林沐珩癱軟在地上,靠著樹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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