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衿他們打算回京市的前幾天,柳三辰出差回來,按照他們的要求,帶了一個粉嫩的嬰兒車,比之前那個好看。
更適合小年糕這個萌娃。
躺在嬰兒車的小年糕開心極了,被推出去得到大家的喜歡。
有了上次曹嫂子的教訓,現在也沒人開口坐一下嬰兒車。
這嬰兒車金貴著呢!
他們還是坐自己的嬰兒車,抗造。
到了五月,賀廷川買了車票,此時小年糕已經七個月,小家夥長了牙齒,吃奶不老實,賀廷川看著咬傷雲衿的小年糕,點了點她的額頭:“不許咬媽媽,再咬不給你喝奶。”
小年糕還以為逗她玩,咧嘴笑。
夜裡,賀廷川給雲衿檢查,瞧著被咬破皮的地方,心疼,對雲衿道:“我聽說七八個月就可以斷奶,有些人沒奶喝,四五個月就開始斷奶。”
“你要是受不了,我們明天就開始斷奶,反正家裡有奶粉,不能讓她咬傷你。”賀廷川心疼媳婦。
雲衿心疼孩子:“再吃一個月吧,等我們從京市回來再給孩子斷奶。”
賀廷川聽雲衿的,反正私下沒少和小年糕商量,不過效果不大,小家夥長牙齒了,牙齒癢,無意識的就咬人。
每次她咬,雲衿就打屁股,這樣一來,小年糕收斂了不少。
他們去火車站那天,李愛國開車送他們去車站的,小年糕的嬰兒車也戴上,賀廷川手推嬰兒車,背上背一個大軍包,雲衿拿一個媽媽包就行,裡麵都是小年糕用得上的。
帶孩子出門就是這樣,啥都可以不帶,小孩用得上的東西必須帶好。
賀廷川找關係買了臥鋪車票,兩人都是下鋪。
坐的是直達的火車,全程兩天兩夜,時間很長,雲衿要給孩子喂奶,就拿了一個床簾子掛在下鋪,方便她給孩子喂奶。
賀廷川就在對麵守著。
他們上車沒多久,就有人來換臥鋪,說是上鋪自己爬不上去,希望能換一下位置。
問到賀廷川的時候,看見他邊上放著的軍綠色包,開始道德綁架賀廷川,說他一個當兵的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她一個老人家。
賀廷川麵無表情:“我媳婦女兒在這兒,我不能離開她們太遠。”
“我幫你看著。”老太婆理所當然,把自己的破包往賀廷川的床鋪一放。
雲衿一看就知道這老太婆不好對付,就知道欺負軍人,她才不慣著老太婆,雲衿把孩子塞給賀廷川,把老太婆的包放地上一扔:“說了不換,你聽不懂?”
一看雲衿出麵,老太婆立馬來勁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哭天搶地的哭嚎:“當兵的欺負人啦,他們不敬老愛幼,大家快來看看啊!”
賀廷川收到雲衿的眼神,抱著吃飽還不想睡的小年糕離開。
賀廷川一走,老太婆瞪著雲衿:“你們倆臥鋪讓一個給我怎麼了?”
“讓可以,補差價吧!”雲衿伸手:“差價一塊八,給錢。”
“什麼,還要給錢?”老太婆不願意。
雲衿嘲笑:“不然你為什麼不買下鋪,非得買上鋪,不就是便宜一塊八?”
“我現在和你換了,讓你補差價很合理吧?”雲衿看出老太婆的小心思,就是想占便宜。
老太婆不願意:“我沒錢,我不補。”
“不補可以,彆來挨邊,這是我們花錢買的鋪位,誰都不換。”雲衿態度堅定。
老太婆繼續道德綁架:“你這個小年輕你怎麼這麼沒愛心,你就沒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嗎?”
“沒有,他們都死了。”雲衿一口堵死。
氣得老太婆就要挺屍在雲衿的鋪位上,反正她睡不著,彆人也彆想睡乾淨的。
看出她的小心思,雲衿直接把人拉開:“滾,彆弄臟我的被子,你說你有臥鋪,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車票是不是真的。”
這話一出口,老太婆心虛。
雲衿察覺了,叫來乘務員:“麻煩這邊檢查一下票,我懷疑她逃票。”
乘務員立馬過來:“麻煩出示一下車票。”
老太婆有車票,不過是舊車票,已經用過了,她是逃票上來的,為的就是和人換票後,把人家的位置占領後,再找借口看人家的車票,把人家的車票占了。
這年代,車票不實名製,誰手上有車票就是誰的。
眼看著自己逃票的事情被發現,惱羞成怒的老太婆就要抓著雲衿的頭發和她拚命,教訓雲衿,被雲衿利落的避開,老太婆嘭的一聲。
腦袋重重的撞在床頭,頓時眼冒金星,腦震蕩。
雲衿看著昏死過去的老太婆,無辜的表示:“我什麼都沒做,她自己撞的,不能怪我!”
其他看熱鬨的人紛紛表態:“我作證,和這位女同誌沒關係!”
“我也作證,人家女同誌是無辜的。”
七嘴八舌的,一個個的生怕彆人汙蔑了雲衿似的。
乘務員嘴角抽了抽,叫了同事過來,把昏迷的人抬走,車找醫生看了一會兒,說是腦震蕩並未大礙,讓在餐車那邊休息一下,到了下一站送到公安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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