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端午節了。
也不知道賀廷川從哪弄來一兜子枇杷,黃澄澄的,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賀廷川洗乾淨後,摘了兩顆給小年糕玩,其他的都放在雲衿麵前:“我嘗了,不是很酸,給你剝一個嘗嘗。”
“辛苦川哥!”雲衿笑著眨眨眼。
賀廷川耳朵微熱,被她一口一個哥,叫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嘴角控製不住上揚,手麻利的給她剝了一個枇杷,還把枇杷核給剃乾淨。
雲衿啊嗚一口,就著賀廷川的手咬了一口枇杷肉。
下一秒,讓她酸出了痛苦麵具。
玩枇杷的小年糕直接看呆了。
雲衿差點吐了:“好酸啊,你居然說味道還行?”
賀廷川不信,他吃了剩下的,不吃不要緊,一吃不吱聲,酸得他也露出同款麵具:“是挺酸的,怎麼我之前吃的不酸。”
“估計是你運氣好。”雲衿正說著,見小年糕咬了一口枇杷,酸得和他們一樣,鬼迷日眼的,惹得雲衿捅了捅賀廷川:“快看你女兒。”
賀廷川看著一臉酸麻了的小年糕,心疼的把她嘴裡的枇杷肉掏出來:“傻孩子,皮不能吃,太酸了我們不吃,爸爸改天給你買好吃的。”
“好吃!”小年糕脆生生的,自己不吃,把枇杷塞給她爸爸。
賀廷川盛情難卻,被塞了一嘴的枇杷,吃完後,牙徹底被酸倒了。
剩下的枇杷,雲衿看一眼都覺得牙酸。
高嫂子的孩子們路過,看見她桌上的枇杷想吃,雲衿全都給了他們,他們一邊露出痛苦麵具,一邊吃的一顆不剩。
這年代,彆說是枇杷,就是茅草根都是難得的小零食。
高嫂子說是端午節要做艾葉粑粑,她約著和雲衿去買點糖和花生回來。
雲衿恰好沒事,推著小年糕和高嫂子去逛一下供銷社。
賀廷川現在工資不低,每個月按時上交,還能得十塊錢零花錢。
這十塊錢零花錢,最後都是花在雲衿和小年糕身上。
供銷社和以前一樣,沒什麼好逛的,高嫂子買了想要的東西,又去看了一下布料,說是大女兒長大了,開始發育,要給她買點布料做衣服。
這個時候的內衣,都是純棉的,不是胸罩款的。
說實話,穿了和沒穿沒什麼區彆。
就這樣,雲衿還不能隻穿著小衣在賀廷川麵前走動,不然他總覺得自己在撩他。
雲衿哭笑不得,這要是讓他看見了後世的那些qq衣服,他不得目瞪口呆,三觀炸裂?
想到這,雲衿忍不住笑了。
買了布料的高嫂子回來,看見一個人傻樂的雲衿,好奇問:“笑什麼呢?”
“想到了一個笑話。”雲衿肯定不會說實話,敷衍兩句。
高嫂子也沒在意,隻說:“借你的布票,等我們下個月發下來再還給你,這個月實在是沒有,孩子又要用,這不是夏天了,衣服單薄,不穿不好意思,都是大姑娘了。”
雲衿不著急的點點頭:“我都懂,我不著急用,布票你先用著,以後有了再還也行。”
“唉,當初就該少生幾個,現在發現,還是你好,隻有小年糕一個,也不用為了吃喝穿操心。”高嫂子後悔讓男人絕育太晚了。
早知道生了大兒子後就該去的。
反正有兒有女,對得起老高家了。
雲衿笑笑不說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隻管自己,不管彆人的人生。
買了東西,溜溜達達的回去,小年糕出來玩了一圈,人開心了,也不鬨騰。
小豆包也走累了,回家哐哐喝水,喝飽了就趴在小年糕身邊。
雲衿在地上鋪了席子,讓小年糕在席子上玩,她隻要能看見她媽媽,不哭不鬨,乖的不行,要是困了,挨著豆包呼呼大睡。
小年糕願意和豆包親近,雲衿也是注意衛生的,隔三差五的給豆包洗澡,豆包不掉毛,還沒什麼體味,回來了還知道擦腳。
沒錯,門邊放著的地墊,豆包回來,都要擦幾下才會在家裡溜溜達達,它聰明著呢。
高嫂子的艾葉粑粑做好後,給雲衿送了一盤,雲衿吃了高嫂子的東西,想著去市裡買點端午節禮回給人家,不能光吃不回禮。
賀廷川知道她要去市裡,遺憾自己明天有個重要的訓練,不能請假陪她們母女去,叮囑她們注意安全,不要亂跑。
雲衿抱著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丟了,放心,你媳婦可舍不得丟了自己,有這樣的好老公,誰舍得啊!”
賀廷川喉結上下滾動,被背後貼上的柔軟給蹭得血氣上湧,看著啃著自己腳丫子,不願意睡覺的小年糕,賀廷川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小年糕該睡覺。”
雲衿還能不懂他的小眼神,這人真是,年輕就是不一樣,隔三差五的都停歇,也是她體力好,否則哪能這麼折騰:“你自己哄,哄睡了你想咋的都行。”
賀廷川挑了一下眉,深眸明亮,撈過軟萌可愛的女兒,抱著小年糕道:“我們比賽看誰先睡著,睡著的明天騎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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