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都特彆忙的結果就是,他們家兩個小包子,成為小黑孩兒。
笑起來就露出一口大白牙,晚上都看不清人那種。
草原上風大太陽毒,天氣熱起來,安安樂樂天天和大院兒孩子一起到處跑。
宋舒茜都要愁死了,這和她想要的謙謙君子不一樣,以後還能有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樣子嗎?
欲哭無淚。
衛建國卻覺得倆孩子這樣才好,男孩子就應該是這樣的,活的糙一點,隨意一點,隻要健康就行。
萬一長成倆小白臉,他才愁呢。
心裡把老楊和老馬狠狠誇了一萬遍,但在媳婦兒麵前,愣是一點沒敢表現出來。
笑話,結婚這麼多年,他能不了解他媳婦兒,收拾人都是暗搓搓的,防不勝防。
彆問他咋知道的。
問就都是經驗。
沒有技巧,全是經驗,說起來就是一把甜蜜淚。
宋舒茜看他那死樣子就來氣。
她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她也不是要把孩子培養成白麵書生,男孩子還是要陽剛一點的。
她就是有點顏控,不想埋沒了倆孩子的顏值。
衛建國舍不得看媳婦兒失望,換了個方式安慰,“媳婦兒,你說鮮衣怒馬的少年小將軍,是不是也很好看?”
宋舒茜狠狠點頭。
想象一下,少年小將軍恰似破曉之芒,劍眉星目,身著甲胄,於晨曦中傲然屹立。鮮衣怒馬,意氣風發,懷文韜武略,誌在四方,護山河無恙。
不能想了,再想她都想換身男兒裝,自己上了。
宋舒茜為什麼這麼在意倆孩子的外貌?
還不是她那倒黴弟弟,繼上次夢到他成了一個胡子拉碴的糙漢子後,這次她看清楚了。
她那個軟乎乎奶兮兮,會用濕漉漉大眼睛看著她喊姐姐的弟弟,成了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糙漢子。
關鍵是,他喝酒淌了一胡子,用手一抹嘴,說了句,“他娘的,都給老子上馬,出發”。
宋舒茜一個激靈,醒了。
嚇出一身汗。
都說外甥肖舅,她害怕,如果以後安安樂樂長成這樣子,她就不認他們了。
衛建國是她見過最糙的人,也每天乾乾淨淨的。
回家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洗澡,內衣內褲天天洗,知道自己腳臭,鞋子從來不往家裡拿,院裡小角落就是他的專屬領地。
隻要有時間,衛建國就會自己打掃一遍,很是勤快。
衛建國……媳婦兒你說的對,我就是這麼愛乾淨,絕對不是怕被你嫌棄故意在家裡表現的。
宋舒茜轉身回屋,鋪紙研墨,一會兒一個糙漢子躍然紙上。
衛建國下訓回來,就看到她媳婦兒桌上多了個糙漢子,還沒來得及吃醋,就發現這糙漢子和他兒子有幾分相似。
等安安樂樂也回來。
宋舒茜拿著畫,遞給父子三人,然後用很抱歉的語氣說,“安安樂樂,媽媽覺得有點對不起你們,這是媽媽白天夢到的,你們長大後的樣子。
媽媽當時就嚇醒了,趕緊畫下來,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