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得仿佛化不開的濃墨一般,就連那稀薄的月光也被這無儘的黑暗吞噬得所剩無幾。羽四的身形宛如鬼魅般在月光下穿梭著,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孤寂和急切。
終於,她來到了“仁心堂”藥鋪門前,停下腳步後抬起手輕輕叩響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然而,這輕微的敲門聲卻像是投入深潭中的石子,沒有激起一絲漣漪,回應她的隻有那陣陣低沉的夜風在耳邊呢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待讓羽四心中漸漸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不耐煩。
她眉頭微皺,不再有絲毫遲疑,腳尖微微用力一點地麵,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原本緊閉的門扉瞬間被撞開,無數木屑四散飛濺,打破了夜晚原有的靜謐。
藥鋪裡,僅有一盞微弱的燭火在風中搖曳不定,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此時的掌櫃正在酣睡之中,還在夢境裡與周公悠然地下著棋。
可突然傳來的巨大聲響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硬生生地把他從美夢中拽回到了殘酷的現實世界。
他一個激靈猛地坐起身來,慌亂地披上衣服,手裡提著一盞燈籠,急匆匆地從後院快步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藥鋪裡的羽四時,臉上頓時露出驚愕至極的表情,嘴巴張得大大的,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是誰?想想要乾什麼?”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羽四完全無視了掌櫃那滿臉驚愕的神情,她的眼神猶如燃燒的火炬一般熾熱而堅定,身形敏捷地在一排排藥櫃之間來回穿梭。
她的嗓音冰冷得仿佛能凍結周圍的空氣,毫無感情地說道:“來到這裡,當然就是為了抓藥。”說完這句話後,隻見她動作熟練無比,雙手迅速翻動著那些擺放整齊的藥罐,每一次藥罐相互撞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似乎都在向人們傳遞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緊迫感和毅然決然的決心。
看到眼前這一幕,掌櫃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但同時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恐懼。
他剛要開口斥責羽四如此無禮的行為時,突然見到羽四手腕猛地一抖,幾張輕飄飄的銀票如同秋天的落葉一般緩緩飄落而下。
這些銀票在略顯昏暗的燭火映照下閃爍出迷人的光彩,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掌櫃急忙彎下腰去將地上的銀票撿起,仔細端詳之後才發現,原來每張都是沉甸甸、貨真價實的一百兩銀票啊!
經過一番清點,竟然整整有十張之多呢!刹那間,掌櫃心中原本熊熊燃燒的怒火頓時消散了一大半,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變得諂媚起來:“哎喲喂,這位姑娘,真是失敬失敬啊!敢情您是我們店尊貴的客人呐,您快說說看,究竟需要哪些珍貴的藥材?小老兒我這就立刻幫您取過來。”
麵對掌櫃這番阿諛奉承之詞,羽四則表現得異常冷漠,她的聲音好似來自極地的寒風吹過,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嚴:“閉嘴!”簡簡單單兩個字,卻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緊接著,她的視線緊緊地鎖定在了其中一個特定的藥櫃格子上麵,因為那裡存放著她此番前來苦苦尋覓的目標——夢魂草。
隨後,羽四毫不猶豫地伸手取下了夢魂草,並順便挑選了幾種看似平凡無奇但實則必不可少的輔助性草藥。
拿完了藥,羽四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大步流星地離開。她那堅定而冷酷的背影漸行漸遠,仿佛要將身後的世界徹底拋諸腦後。
與此同時,清冷的月光如銀紗般灑落在地上,映照出一片靜謐而神秘的景象。
掌櫃默默地凝視著羽四遠去的方向,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隨後,他又把目光投向那扇橫躺在地上、已然損壞的大門,緊緊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憂慮之色。
就在這時,一名藥童急匆匆地從屋裡跑了出來,滿臉都是困惑和迷茫,結結巴巴地問道:“掌掌櫃的,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門怎麼會突然壞掉呢?”
聽到這話,掌櫃頓時怒火中燒,瞪圓了雙眼,對著藥童大聲嗬斥道:“你還有臉問!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你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要是整個藥鋪都被人給搬空了,恐怕你還是一無所知吧!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
藥童被掌櫃罵得膽戰心驚,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能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乖乖地站在一旁。
緊接著,他趕緊跑到門邊,試圖扶起那扇異常沉重的木門,但無奈自己力量太小,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看到這一幕,掌櫃愈發地氣急敗壞,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沒用的東西”之類的話,同時快步走上前去,加入到扶起門板的行列之中。
經過一番努力,掌櫃和藥童終於齊心協力,勉勉強強將那塊巨大的門板立了起來,暫時堵住了敞開的門洞。然而,儘管如此,他們依然無法掩蓋住這場突如其來變故所帶來的混亂與不安。
“等天一亮,就趕緊去找木木匠師傅來,務必要讓他給咱們重新打造一扇結實耐用的新門啊!”掌櫃的一臉嚴肅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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