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才之這一句話，整個小竹樓陷入一片寂靜。
半晌之後，蕭雨霖才緩緩說道：“怪不得吳大哥叫我們來天機穀談。”
吳塵點了點頭：“小心使得萬年船。”
蕭雨霖抓著公孫小玥的手，對著燈光又看了看。
“那便合理了，我剛才正在納悶，小玥體內的兩顆妖丹混潤凝實，若是誤打誤撞合練而成，那也未必太過巧合了，這種完美均衡的程度，簡直就可以算是渾然天成”
“大元紀前432年，焚火將軍安奈德。”
華才之忽然說出了一個名字。
吳塵眉頭一皺：“賽斯坦人體煉金。”
華才之手捋著胡須道：“按照當時資料計算，六位洞虛高手的合力一擊，不至於連法則碎片都沒剩下，我一直懷疑是天道在暗中抹去了自己的痕跡。”
“還有大元紀前336年，咱們東煌的張玉瓏。”
蕭雨霖愣了一下：“華大哥是說，這位天才小術士的英年早逝也是因為天道？”
華才之伸手去抓茶壺，一旁聽的雲裡霧裡的司徒金玲趕緊起身給大夥挨個倒茶。
吳塵沉思了片刻，忽然說道：“你的意思是，天道在提前為法則融合做實驗？”
華才之頓時一怔：“這麼快就聽懂了？我這還有好幾個例子”
吳塵頓時老臉一黑：“哥隻是不擅長研究！又不是二傻子。”
司徒金玲小手忽然一抖險些把茶水灑出來。
吳塵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沒說你，好好倒茶。”
蕭雨霖接過司徒金玲端上的茶杯，微微喝了一小口：“小玥兒應該就是撞上了天道的試驗，不幸成為了這個實驗的結果”
公孫小玥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著吳塵右手，將袖口向上一擼。
“師父你，你這龍紋也是天道試驗？”
吳塵搖了搖頭：“不是，我自己作的唉。”
華才之和蕭雨霖看著吳塵，卻是半晌沒說出話。
吳塵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頓時把臉一虎：“乾嘛！總不能我也是這個實驗吧。”
蕭雨霖潤了潤喉嚨，小聲道：“吳大哥我們實驗室有一種，嗯，叫做合組項。”
“比如我們要檢測一隻小鼠對複合藥物的耐藥性。”
“就會先用幾隻彆的小鼠分彆測試藥物的分列項”
華才之補充道：“類似西州百花門的練蠱，也是先喂養一些不同的蠱蟲”
吳塵沒好氣的看著兩人：“好了好了，例子舉的很好，通俗易懂，請下次不要再舉了。”
“照你們這麼說，那這玩意兒怎麼解釋？”
吳塵把懷裡的紫金葫蘆往桌上一放。
“催化劑！”
華才之和蕭雨霖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