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劍痕奇石上,留下如此痕跡,簡直太過分了!”
魏照流握緊了拳頭,氣抖冷。
李墨輕咳一聲:
“其實有沒有可能,他也不想的呢?”
“隻是正好在上麵有所領悟,又正好將領悟留在了上麵。”
魏照流聞言,神情一滯,張了張嘴,終究是抿著嘴唇垂下了頭。
她從小就參悟奇石,卻無法撼動劍痕分毫。
而對方,卻僅僅是第一次,就讓奇石變成了對方的形狀。
這其中的差距,簡直令人絕望。
一時之間,魏照流雙目失神。
那道劍痕宛若天意,怎麼會如此輕易就......
“咳咳。”
見她又有心態崩潰的趨勢,李墨正色道:
“魏師姐你劍道天資驚豔,總有一天,能悟出更加厲害的劍法,到時不就能將奇石改回來了麼?”
意魂的安撫加上和煦的言語,效果拔群。
“對,我隻要再努力一點.....”
魏照流重重點頭:“多謝師弟點醒!你若劍道上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儘管問我!”
“助人為快樂之本嘛,何須言屑。”
李墨冷靜的眨眨眼。
魏照流歎了口氣:
“這人簡直就是個變態。”
“哪方麵的?”
“各種方麵的,天賦就不說了,誰好人練錘子啊?”
魏照流憤憤不平道。
“.....”
李墨沉默了幾秒,頗為感同身受道:
“如果有的選,誰又想.....其實練錘子的也未必是壞人。”
魏照流皺眉:“師弟,你怎麼還與那人共情了?你難道和他很熟?”
“有一說一,我和他勢不兩立。”
“也是,師弟你看著確實沒那個氣質。”
魏照流點頭。
練錘子,她自動就腦補出了一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一頓能吃三個小孩的形象。
這位師弟生的俊朗溫潤,怎麼都不像能和那種人尿到一壺裡去。
而且他剛剛還幫了自己。
人還怪好的。
.......
從劍樓下來,他沒有返回雲州城。
今天冰坨子在劍池講道。
所謂劍池,便是橫雲劍城存放劍器之所,類似於神鋒洞的存在。乃是一個極大的露天廣場。
中心是清澈見底的潭水,其中存放著各式各樣的劍器。
此時劍池人頭攢動,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難怪嬴冰能成為本屆劍英,所言所說,比我的外景師尊都要講的好。”
“若是她是劍城的弟子就好了。”
“她若是劍城弟子,隻怕要不了多久,大師姐就要換人了。”
“可惜沒能聽到李少俠講道,他也是劍仙之資,不知又會對劍道有什麼獨到的理解。”
.....
認真聽講之餘,也時不時會傳來低低的議論聲。
李墨見人太多,又快下課了,索性便沒有進去。
站了一會兒。
他忽然一出神。
隻見不遠處,有個背著背簍的小身影,正用桃花枝戳在地上。
輕輕一挑,一截殘缺的劍刃便被挑起來,飛到了她的小背簍裡。
空氣潮濕,發絲粘在脖頸上,她卻樂此不疲。
“初瓏,你怎麼不去劍池裡。”
看著她嘴角淺淺的梨渦,李墨走上去問道。
“我已經.....已經聽過啦。”
“聽過了?”
“冰姐姐講的......和老師講的.....好像很接近....”
“.....”
“難道冰姐姐....也被....被老師指點過?”
薑初瓏歪了腦袋,有些迷糊。
“那倒也不一定,畢竟劍道之理殊途同歸,或許隻是他們理解相像。”
“嗯....對哦。”
小薑公主覺得李大哥說的好有道理。
看著她又精準的從土裡挑起一截斷劍,李墨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