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錘法?”
寒鶴長老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身影,久久無法回神,甚至懷疑自己起猛了。
那是祖師的鐵砧,祖師的錘子。
在沉眠了無儘歲月後,如今在一個剛過十七的少年手裡,重新迸發出了最初的火光。
為什麼,他明明才觀神境,就能做到數千年來,諸多神兵峰匠人,都做不到的事?
“神錘小霸王的神錘,指的並非是那把神兵。”
曾長老又想起了劍樓之頂的場景,歎了口氣:
“而是他的錘法通神。”
“老夫....糊塗啊。”
寒鶴長老喃喃自語,此刻終於理解了薛景的心情。
掌握神功級的錘法,並且能舞動神兵,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此刻磐劫隕星錘,確實在他掌中舉重若輕。
並且還無懼極端之熱,在火脈之中如魚得水。
這樣的人,他想不到未來有不成為神匠的理由。
不遠處。
“神珍百煉,竟然有要入門的跡象?”
李墨一臉奇怪,動作緩緩停了下來,宛若一尊烘爐熄滅了爐膛。
就,挺禿然的。
他自己都沒想到,他在鍛造一道上的天賦,竟然不亞於錘法。
《神珍百煉》同樣是一門神功。
但他僅僅是想試試自己加持世界之力後,能否用錘寶進行鍛造,這門神功就幾乎快入門了,要知道他方才可是連鐵都沒來得及打。
方才他敲的隻是鐵砧而已。
這時,他一轉頭,發現倆老頭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
“您二位醒了?看來七紋寒泉丹的效果還不錯。”
“??”
寒鶴長老頭皮發麻,在火脈深處也汗流浹背,難怪他不覺得熱了,合著剛剛吃的是七紋丹藥。
曾長老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一座金山有多重麼?外景境的肉身,都很難搬動。”
“你怎麼知道?”
“當時李墨把金山扔空地上,讓我搬來著,給我累夠嗆。”
“......”
寒鶴長老長這麼大,還沒體驗過這種辛勞的感覺。
“行了,趁著七紋丹的藥效還在。”
“老夫便教你,我清淵宗的秘傳鑄兵之法。”
寒鶴長老說到此處,腰杆重新挺直了起來。
“彆跟寒鶴老頭兒學。”
曾長老眼神發亮,看李墨的眼神像是在看稀世珍寶:
“橫雲劍城的鑄兵之法,更適合你,而且寒鶴老頭兒最多鑄造利器,老夫卻能鑄造名器,乃是正兒八經的大匠。”
寒鶴長老怒了:“曾老狗,你過分了,他是咱清淵宗的弟子!你橫插一腳什麼意思?”
曾長老麵不改色:“我是不忍見你誤人子弟罷了,而且李墨是商舞的徒弟,又不是你徒弟。”
“哼,大匠怎麼了,隻會取巧的大匠,大蔥都不樂意蘸你這種大醬!”
“人參公雞,你人參公雞是吧!老夫要跟你單挑!”
“來啊!我怕你啊!”
倆老頭跟兩頭公牛似的,腦袋頂著腦袋,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他倆在鍛造之道上,思路一直不太對付。
曾長老是革新派,提倡動用一切能動用的技術手段,認為鍛造又何必用錘子,能鍛造出好的兵刃,就是好的鍛造法,金石養劍大陣,就是他的成果之一。
他覺得對方就是食古不化,不知變通。
寒鶴長老則崇尚古法,認為真正的兵刃,就應該一板一眼,一錘錘紮紮實實的敲打出來,注入了心血和精神,未來才有可能成為神匠。
他覺得對方全是科技與狠活,根本不懂什麼是注入靈魂!
“那區彆主要是怎麼體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