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臉上一白，笑的很尷尬，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聰明。
“好了，笑的那麼醜就不要笑了，我們去談談吧。”華軒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爺子默默點頭，帶著人回到了石屋。
李今今毫不客氣，直接坐到主位，“好了，有話就直說吧。”
“我口中的小姐確有其人，大概七十年前，我的主家是遠近聞名的大財主，當時情況混亂。
家主決定舉家搬遷，遠赴海外。
我是家生子，人也算聰明吧，還是跟少爺一起長大的。本來也要帶走的，但是我父母老了，隻拿到一筆錢養老。
我不願意，想給自己贖身，二小姐卻說可以放我們離開。
她在家屬房門前跪了一天，最後家屬同意我們走了。帶著我們來了這個山窩窩安家。
等二小姐回家，家主已經帶著一大家子離開，那個時候二小姐才十歲，一直等到了十七歲，那邊才傳來消息。
已經站穩了腳跟，叫小姐過去團聚。
小姐坐著遠洋巨輪去了，是我送她去坐船的，看著沒人來接她。
我覺得她被怠慢了，那邊的人根本不歡迎她，勸她不要去。
但哪有孩子不想家呢？她還是去了。
再次有消息，是四年後，她說她要回來了。
我帶著兄弟們去接人，小姐這四年學了一嘴流利的洋文，不再是和我們這些孩子一起上山下水的朋友。
她沒有以前那麼活潑，那麼喜歡玩，喜歡鬨。我以為她隻是接受了淑女教育。”
說了一大串，老爺子歇了歇才繼續說。
“但漸漸的發現了不對勁，她經常說著什麼偉大的任務，偉大的大人，我不懂。
也就過了兩年吧，小姐突然說要帶著村裡孩子離開，去外麵學習，去報效國家。
有的孩子好奇外麵就去了，有的膽小，害怕外麵的生活就沒有去。
隻是……那些孩子一去不複返，回來的隻有小姐，她說孩子們為國犧牲了。
嗯連屍首都沒有帶回來。
知道外麵兵荒馬亂，大家一開始是沒有懷疑的，村裡哭了好幾個月，最後不允許村裡人再離開村子。
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年，小姐又開始勸我們送人離開，挨家挨戶的勸，除了幾個願意為國捐軀的小夥子，沒有人和她走。
見我們實在是不願意走，她偷偷帶著幾個小夥子走了。
等我們知道的時候追都沒有追上，也就是這個時候大家開始懷疑她了。
接著，她好多年都沒有回來，再回來都過了好幾年，她帶回來很多糧食和鹽，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出山。
一天都沒有呆，來了就走。
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我們本來也不會出山。”
“小姐最後一次回來，她已經四十多歲了，一身都是傷，她說她要死了。
如果有人來找我們，我們就走，沒有的話，千萬不要離開。”
“挺了半個月，她就死了，村裡人給她整理儀容，這才發現她不是那個跪了一天，求家主放我們離開，帶著我們來這裡的小姐。
懷疑是她殺了小姐，這才代替了小姐。
所以我們沒有好好安葬她，把她放在了濕暗的山洞，裡麵水聲不絕，讓她不得安寧。
也懷疑前後兩批孩子都是被她賣了，或者給了日國人做研究。
因為我們在她的遺物裡發現了日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