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見翡宴都會打扮得風光靚麗,吳嬤嬤估計還不適應她的轉變。
翡宴站在正堂屋,雙手負於身後。
當他看到穿著一身素色衣裳,頭發隨意用一根綢帶綁起來的唐朝陽走進堂屋時,目光稍微凝滯。
唐朝陽走進屋裡,悠閒的坐在椅子上。
她見翡宴沒有坐下,眼神掃了翡宴一眼,眉頭微微一挑,“翡相,請坐,不知找我所為何事?”
翡宴淡聲道,“你沒必要去應天府狀告霸占嫁妝之事,本相的母親是怎樣的人,你應該也知道。”
“若本相當時在府裡,自然會讓你順利帶走嫁妝。”
唐朝陽也不急這回應他的話,這個男人不可能來見她,就為了這麼簡單無聊的一句話。
她端起茶盞,再一次說道,“翡相這麼站著說話,讓我感到很大的壓力,脖子也酸。”
她的聲音淡然中又雜著嬌噥,她原本的聲音不管生氣還是嬉笑,都是帶著一絲嬌噥,這點她無法改變。
翡宴麵不改色地坐下。
唐朝陽唇角上揚,她歎聲道,“翡老夫人太過分了,她竟然想讓我用安安去換嫁妝,我當然氣不過!自然要去請應天府做主。”
“誰讓我是個沒爹疼,沒娘疼的棄婦呢。”
“翡宴,安安是我的命。”
她後麵這句話說的語句很輕,但是表情卻很冷靜。
翡宴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說這句話是認真的。
所以,唐朝陽是因為母親提出讓她拿安安來換嫁妝,所以才生氣的去應天府告狀嗎?
翡宴站了起來,彆看他風輕雲淡的表情,屁股的傷口坐下來還是痛的。
他要走之前,目光淡淡地掃了她身上的樸素的衣裳,擰眉,“蘇府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不給你準備了嗎?”
唐朝陽嗤笑他的假好心,“我唐朝陽落到這步田地,難道不是你跟董欣蕊造成?彆來跟我講這種惡心的話。”
翡宴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眼神落在唐朝陽那張帶著譏笑的臉上,“你以後少去招惹欣蕊,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淡淡地說完這句警告的話,就轉身離開。
唐朝陽低聲罵了一句,“哪來的狗在叫!”
耳目靈敏的翡宴腳步停頓了一下,冷著一張俊臉離開。
明明知道對方不能招惹,還上趕著湊上去,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翡宴離開後,唐朝陽個人放鬆的靠著椅背。
這男人可真多疑,還特意來刺探她,估計是懷疑她背後有人。
她午時從應天府回來的時候,外祖父就告訴了她,禦史大夫彈劾翡宴管教不嚴,縱容翡剛強占彆人秘方又害人性命的事,而皇上杖責了翡宴。
她也順便告訴了外祖父,她去應天府告狀丞相府霸占前妻嫁妝之事,讓他心裡有個底。
唐朝陽從外祖父那裡回院子,就猜測翡宴可能會來找她。
上輩子唐朝陽揣摩了二十年翡宴的心思,多多少少了解他心思。
隻不過沒想到他今天就來了,想到那個男人剛剛風輕雲淡的坐下來,她都替他屁股疼。
此時,翡宴剛走出將軍府,程侍衛見四周安全,壓低聲音,“主子,我們的人查到,有人給禦史大夫送了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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