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欣蕊昨晚一直等著翡宴過來,直到亥時也沒見到人。
她後來派人去問程侍衛,才知道相公出門了。
今天早上用早膳的時候,黃嬤嬤就跟董欣蕊說了一件事。
“你是說,相爺他昨晚去了花樓?”董欣蕊震驚地放下了筷子。
黃嬤嬤趕緊解釋道,“夫人,您誤會了,老奴話還沒說完,相爺是去辦公了。”
“有兩位大人去了花樓,被相爺當場抓到了,他們被摘了烏紗帽,這事已經貼出了告示。”
先帝在位期間,官府人員盛行進出花樓。
也因此,新皇初登大位的時候,為了肅清朝堂,於是下了令,命令官府人員不能出入花樓。
否則官位不保。
此時,禦書房裡。
淩古容如沐春風般地看向翡宴,“昨晚愛卿辛苦了。”
這大晚上的還去花樓辦公事。
宇文傑聽出了皇上這句內涵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翡相昨晚的確辛苦了,那位憐兒姑娘都不行了。”
翡宴任由他們笑,表情一如既往地清冷,他跪下請罪,“微臣未能遵守皇上的旨意,臣知罪。”
淩古容笑意不達眼,“朕知道你不可能無緣無故去花樓,朕也不問你原因,這次也算將功贖罪。”
翡宴垂眸,“微臣謝皇上恩典。”
淩古容表情淡淡地把一封信件從奏折裡麵抽出來,“蘇將軍來信,他提了九原邊境的事情,你們也看看。”
馮總管將信送去給翡宴他們看。
等翡宴跟宇文傑看完信件內容,他們紛紛皺了皺眉頭。
將士們受傷的人數在增多。
骨都臣天生神力,在戰場上幾乎所向披靡。
九原那邊現在缺少藥材,缺少大夫,兵器也損失嚴重。
“朕會下旨讓距離九原最近的各府召集大夫,收集藥材,宇文傑你帶著錦衣衛去各府盯著那些知府,必要時,可先斬後奏。”
這話帶著煞氣。
淩古容剛登基沒多久,距離京城遠的各城府,還有很多官府人員陰奉陽違。
宇文傑領了旨。
淩古容眉宇間透著凝重,“邊境戰事吃緊,兵器損失嚴重,若不儘快補充,隻怕蘇將軍的壓力更大。”
“翡宴你親自前往鐵礦,安排兵器的事情,你親自將兵器送往九原,替朕撫慰軍心。”
翡宴,“臣遵旨。”
“你們都退下吧。
“是。”
淩古容等翡宴他們都退出禦書房後,他才眉頭緊鎖起來。
作為上位者,他不能在臣子們麵前露出皺眉苦惱的表情。
隻要再給他幾年的時間發展,現在做什麼事都被人卡著喉嚨。
“淩壹。”
“屬下在。”
淩古容食指輕點了桌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丞相府多安排一些人。”
皇上這是對翡相…
“屬下明白。”
皇宮外。
已經坐進馬車裡的翡宴,眸色清冷的揉了揉眉心。
以前翡洛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會去折騰這種會引起彆人目光注意的事情。
這次翡洛竟然大搖大擺地去了花樓。
可惜,他已經找了很多辦法,都殺不死翡洛。
翡宴回到丞相府,直接去了書房。
他手指觸動開關,山水畫緩慢地移開,露出了暗閣的門。
他走進去,暗閣門重新合上。
這裡麵隻有一張桌子,還有筆墨紙硯。
翡宴磨墨,他提筆給翡洛留了紙條。
他警告翡洛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皇上看似很寵信他,但是帝皇本身就比較多疑。
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