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辰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喝悶酒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呦,這不是定國公府的世子趙辰嗎,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喝悶酒啊?”
趙辰回頭一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身錦衣華服,臉容俊俏。隻是臉色有點蒼白,兩個眼圈發青,臉上竟然打了一點底粉,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
“你是?”趙辰冷聲問道。
“嗬嗬,國公府的世子就是沒長眼睛啊,哪會把我們放在眼裡呢?”年輕人故意找茬道。
趙辰穿越前在酒吧、舞廳這樣的地方,找茬的人見得多呢!這種情況下多是以武力解決,就看誰的拳頭硬。可是今天是在宮裡麵,又是慶功宴,群臣雲集,本來不宜生事,但趙辰卻不想忍,有時候忍耐就是一種懦弱!
趙辰冷笑道:“小子,你是不是灌多了黃湯啊,喝多了的話還不趕緊回去叫奶娘溫個醒酒湯,抱著個娘們好好睡,在這裡發什麼浪?”
四周圍著看熱鬨的人多數都是軍伍之人,性情豪放粗野,聽這話很合他們的胃口,頓時不少人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
趙辰這句話語中帶刺,暗地裡罵他娘炮,是個尋花問柳、放蕩無度的家夥。
“這不是定國公府的世子趙辰和楊府的公子楊思睿嗎?他們怎麼杠上了,聽說國公府世子沒有走軍伍之途,是個讀書人,讀書人罵人就是狠啊!”旁邊一個人笑道。
“你,你憑什麼罵人?”年輕人怒道。
“我罵誰了,你問問這些軍爺,他們在外麵打仗的時候,誰不想抱著個娘們睡覺呢,就你這種人矯情!”趙辰笑道。
旁邊的將領們頓時又是一陣大笑,紛紛道:“想啊,做夢都想,可沒辦法,戰場上到哪裡去找娘們啊!”
“嗬嗬,就會逞口舌之利,你們國公府就是靠口舌得來的嗎,怪不得這次打仗全軍覆沒呢!”楊思睿口不擇言道。
“放肆!”
“大膽!”
“無恥!”
站在後麵的鎮南伯韓師道、鎮北伯牛天機、鎮東伯謝鯨紛紛勃然大怒,馬上紛紛嗬斥起來!
原來這個年輕人楊思睿是趙府二房大夫人的娘家侄兒,楊府的二公子。
定國公府二房大夫人被禁衛掌嘴後,回到娘家楊府告狀,添油加醋說了趙辰的很多壞話,引得楊府眾人的憤恨。
楊思睿聽說自己的姑姑受了委屈,他本來想利用這個機會要幫姑姑出頭羞辱一番趙辰,哪想到會觸怒了這些軍頭。
這些軍頭都是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名將,身上的殺氣之重,哪裡是這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公子能夠承受得住的,一時竟然嚇得哭了起來。
楊思睿哭哭啼啼地道:“你們欺負人,我要回去向祖父告你們!”
一時又引得這些軍頭們哈哈大笑。
“真是個沒卵子的蠢貨,就這個膽子也敢來這裡喝酒,侮辱國公!”
“是啊,他既無軍功,也無官身,憑什麼來參加這個慶功宴?”有人在旁邊道。
“是啊,不就是憑著貴妃和閣老嗎,這是特殊照顧啊!”
“閣老讓孫子來長長見識,倒也無可厚非,隻要皇上同意就行,這都是小事!”
“小聲一點,他可是閣老最疼愛的小公子!”
“閣老又咋的,這裡是慶功宴,他在這裡詆毀定國公,我就堅決不答應!”謝鯨大聲道。
“謝將軍,這隻不過就是年輕人不懂事起了衝突,你不要揪著不放好不好?”鎮西侯李非走過來道。
“李非,你不要以為有了新主子就不得了,果然是心性涼薄之人,國公爺爺才走了多久,你就轉投門庭,對他的世子無禮,真乃忘恩負義之輩,我以和你這樣的人為伍感到可恥!”謝鯨憤慨地道。
“你,誰對國公無禮了,我隻是實話實說!”李非惱羞成怒道。
“嗬嗬,你看看你,世子在此參加慶功宴就代表著定國公,你見禮了嗎?”謝鯨道。
“你有沒有了解情況,就幫楊公子說話,你這是急著向主子表功啊啊,我可以告訴你,兩麵三刀之人,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牛天機道。
“你,懶得跟你們說!”李非氣得臉漲得像一塊豬肝。
趙辰走了出來,對著謝鯨、牛天機、韓師道以及站在他們身後烏泱泱的一大群將領道:“多謝各位叔伯和兄弟們維護國公的聲譽,小子趙辰在此有禮了!”
這些人紛紛回禮。
趙辰轉身,冷冷地對鎮西伯李非道:“鎮西候,我記得小時候的時候你就經常在我家吃喝,父親還親自教你習武,你不思回報也就罷了,沒想到你還為詆毀國公的人說話,真是一個鷹視狼顧之輩,從此國公府與你一刀二斷,不再與任何來往!”
說完,趙辰身上竟然發出一陣強烈的氣息,氣勢十分驚人,讓這些軍伍之人刮目相看!
“你,你!”鎮西侯李非一時語塞!
軍伍之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背叛的行為,這是軍中大忌!
“你什麼你,像你這等狼心狗肺之輩,我等羞與你為伍!”有人在後麵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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