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意點頭“嗯”著,眼睛卻沒離開光幕。
器械都有,當下是要為陳安橋裝修出一間儘量符合要求的實驗室。
白城貢獻出一幢彆墅,實驗室選在190,顏意免費提供所需的器械、工具以及2台涼風扇和十幾套乾淨的實驗服。
聚集地出桌椅、櫃子、日用品等,陳安橋委婉提了一些意見,能滿足的都滿足了。
但像玻璃隔牆之類的,現在實在無法買到大塊玻璃,最後隻能采取拚接的方法,不美觀,但能用。
全部裝好後,也像模像樣了。
陳安橋聯係了嶸城醫院以前的一些專家以及他結識的一些藥理研究人員。
有些人已經不在了,有些離得太遠擔心路途遇到危險想來不能來,最後隻有三個人來了。
陳安橋有些氣餒,樂正儲直接提出去接那些想來卻不能來的人。
得到對方同意後,樂正儲和白零一、盛朗分彆帶一隊人出發。
應聘信息每天都發,十幾天裡還真又找到三個。
陳安橋主要是取血液、頭發這些做研究,並不會損害人體,對方欣然接受。
2046年3月17日,距離最近的盛朗回來了,帶來喬南初一家人。
喬南初是一位著名的免疫學家,如今已經62歲。
顏意不認識她,顏母和黎民他們卻都知道她。
顏意出生那年正被一場疫情籠罩,顏意的名字就是跟顏母老家方言“研疫”同音,寓意研碎(碾碎)疫情。
喬南初那時也不過三十幾歲,就是因為那場疫情熬白了頭發。
白城讓出一幢彆墅給她們住,免租金,每月按照陳安橋的工資給她和另外幾人——包住,另外一個月60斤大米、60瓶水、20萬金幣和蔬菜福利。
喬南初剛安頓下來就投入到研究中去,即使白發蒼蒼,眼睛卻炯炯有神。
在外麵,她是彆人眼裡活著浪費糧食給兒孫添麻煩的“死老太太”。
但在這裡,她既能為兒孫謀安生,又能繼續投入自己熱愛的事業發出最後的光熱。
實驗室的作息跟所有人不一樣,他們幾乎住在實驗室裡,門窗關上,日夜顛倒。
顏奶奶和袁奶奶、陶奶奶、劉奶奶她們按時做好餐食一份份裝好送過去,標準基本固定。
——傍晚白粥配菜和麵包雞蛋,半夜和淩晨都是三菜一湯一飯,當然,菜品基本不含糊,聚集地願意用最好的物資供養他們。
今天吃飯時間又遲了點,樂正儲視頻按時打來,大家看到視頻裡的顏意紛紛招手:“顏所長好。”
樂正儲比原計劃時間晚了幾天:“迷了一天路,可能得後天才能到。之前的國道道路碎裂變成了無人區,無人區幾乎都被花草樹木給裹了,進去就迷路,還總能看到蟲子,要不是用了你給的驅蟲劑,現在可能一身包。”
樂正儲發來許多圖片,圖片上入眼皆綠,它們不開花、不結果,隻鉚足勁生長:“你看,說是原始森林都不為過。”
顏意看著其中一張,被黑雨摧毀的殘垣斷壁裡,一棵蒼天大樹直穿而出,周圍灌木藤木卷裹一地,還有幾株枝乾彎曲怪異的深紫色小草:“很久以前看過一個視頻,說,如果沒有人類,唐星會是什麼樣。應該,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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