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有烏乾達武裝力量保護,但人數太少,一瞬間就被打光,我帶著保鏢,且戰且走。
對方可以說是正規軍隊,而且占據天時地利人和。而我們,雖然不能說烏合之眾,說是散兵遊勇倒是貼切。
對方有數百人,我們連烏乾達保護人員都算上也不足50人,所以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後來回到米國,我和保鏢複盤這場戰鬥,才是真正的後怕。
對方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們真的認為我們是烏合之眾。所以戰鬥一開始,他們首先消滅的是烏乾達武裝,然後才來對付我們。這樣才給了我們最後逃脫的機會,但也隻是逃出了我一個。
我們一路沿著大山,向西南方向亡命逃竄。途中經過好幾座火山,比如穆哈武拉火山,風景很美,不過我們無心欣賞。
敵人緊追不舍。東麵緊挨著就是剛果,其境內的剛果河,是世界水量第二的大河,這裡是熱帶雨林邊緣。
逃亡途中,經簡單分析,進入熱帶雨林雖然能擺脫追蹤,但我們都是華國人或米國人,沒有在雨林地區生存經驗,貿然進入熱帶雨林是死路一條。
我們沿著雨林邊緣,向ckivuke方向逃去。
一路上,保鏢一個接一個斃命。我們狼狽不堪,在逃到gisenyi與剛果邊境時,我們隻剩下兩人。
一個自然是我,另一個就是餘華。你不知道餘華是誰吧,他就是餘莉的哥哥。
小薇插嘴:“啊?莉姐有哥哥!可是”
徐天麟低沉的聲音緩緩說著,那是個傍晚,在gisenyi遠郊,我和餘華陷入絕境。左側是ckivuke,右側是一片開闊地,不遠處是一個小機場,毫無遮掩,前方是一條小公路,邊境就在不遠處,過了邊防檢查站就是剛果城市a。
可是我們人困馬乏,已無力逃走。
我們兩個站在路邊小山坡上,後麵就是懸崖,足有50米高,下麵是湖水,無路可逃。前麵是全副武裝的士兵,足有一百人以上。
對方根本就沒想要活口,稍微組織一下就開火。那個時候連我都放棄了,逃不掉了,我坦然麵對死亡。隻是我很不甘心,也很糊塗,對方為什麼對我們斬儘殺絕?看樣子對方是正規軍隊啊。
就在對方開槍的瞬間,餘華將我撲倒,子彈呼嘯著從頭頂飛過,我看著餘華,他身上冒出血光,我眼睜睜看著子彈打穿他的身體,他倒在我身邊。
他大睜著眼睛,對我說了兩個字,“跳跳”就沒了聲息,他大睜著眼睛看著我,眼裡沒有神采。
我知道他是讓我跳下去,跳下去也許沒機會,但不跳肯定沒機會。
我用儘力氣,滾了幾下,就到了懸崖邊上,那不是跳,是掉了下去,我都沒力氣跳了。
幾秒鐘就到了水裡,很快就喪失了意識
小薇哭著,從背後抱住他。
徐天麟繼續說著,到了水裡,喪失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發現躺在岸邊水裡,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我馬上就發現,追兵已經不見了。
我爬上岸,岸邊不遠處就是樹林,遮天蔽日,我躺在樹下,剛好曬不到。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不認識的,從來沒見過的樹木,花草。我趴在地上,地上也是有很多小蟲子,一個都不知道是什麼蟲子。
雖然曬不到,但我知道太陽出來的方向,看來我是在水裡飄了一夜,
身上除了一支手槍,6發子彈以外什麼都沒有。
水,早就沒有了,湖裡有很多水,能喝麼?熱帶雨林的生水
一個上午都沒喝水,都快脫水了,我徘徊在水邊,怎麼辦?火,已經生好了,拆了子彈可以弄出火來,可是該怎麼燒水?用什麼裝水呢?
我一籌莫展,逃都逃出來了,難道要在這裡渴死?這麼多人,就剩我一個了,要死在這裡麼?我好不甘心!
找了塊大石頭,中間凹下去周圍高的那種,是可以裝水的,可怎麼燒呢?這石頭太大了,足有好幾百斤,怎麼去裝水呢?
我就躺在石頭邊上,看著它,心裡滿是絕望。真是殘酷,明明看到了希望。
看看天上太陽,估計過了中午,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沒喝水了,也許在湖水裡泡著的時候喝過吧,反正嘴裡滿是粘液,差不多已經在死亡的邊緣。
仰麵朝天躺著,忽然太陽不見了,天上都是烏雲。下雨吧,就死在雨裡好了。
好大的雨。熱帶雨林裡麵,水真是多。
下了好久,早就沒有表了,沒法看時間。不知道多久,隻覺得好長時間。
沒死在雨水裡,雨停了,我抬起頭看了看周圍,身下都是濕的,好不舒服。
忽然,我的眼睛定住了。我看到了什麼?
我找的那塊大石頭,中間是凹下去的,這時候有一汪水!
我腦子幾乎宕機了,這水從哪裡來?難道是上帝聽到了我的呼喊?我不信上帝啊!難道是佛祖給我發來的快遞?想了好半天,才記起來下雨了。這是雨水?雨水乾淨嗎?雨水肯定是不乾淨,讀小學時就知道,雨滴裡有個臟核,水汽圍著這個臟核彙聚成雨滴,肯定很不乾淨。看《西遊記》就知道,這個叫無根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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