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賤人!
平日裡和我稱兄道弟,關係多親密,實際上根本不把我當回事。
明明是我先提出的,結果那什麼狗屁族長一說就改口……
賤人!
賤人!
賤人!
隨春生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和他撕破臉,但是,理智讓他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不能和謝伯淵鬨翻。
否則,今日鬨翻,明日恐怕見不到太陽升起。
於是,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我理解。”
“是我沒這個命~”
說著,他一臉卑微:“伯淵,你日後扶搖直上,可不要嫌棄我這個這隻是童生的友人。”
謝伯淵當即反駁:“怎麼會?!”
同時。
心裡對隨春生的愧疚更深了,暗暗道:雖然我不能帶他去縣學,但是我可以把我的學習經驗整理整理送給他。
一旁。
謝令和默默看著,心裡吐槽:演技真好,怎麼不去南曲班子唱戲?
……
事情已成定局。
隨春生也不願意再呆在這裡,提出了告辭。
謝伯淵心裡不自在,也沒挽留。
人走後。
謝伯淵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族長來得也太巧了,我差點兒就答應帶著隨春生去縣學了。”
一切的巧合都是蓄謀已久。
謝令和故作不解:“帶他去?他不是你同窗好友嗎?”
“沒錯。”
謝伯淵:“他太想進步了,所以想當我的書童,跟著我一起進縣學學習。”
“這……”
謝令和表情難言:“先不說他作為書童,有沒有機會去聽課學習,他好歹是個文人,日後要考科舉的,這個事情傳出去,他還做不做人了?”
這人的腦回路,她真的不懂。
聽到這話。
謝伯淵恍然:“好像是啊~”
謝令和:“就是。”
謝伯淵心裡好受了許多,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音一轉:“大姐,我這就去族長家了。”
謝令和:“去吧。”
……
與此同時。
隨春生並沒有離開杏花村,而是轉身去了謝大河家外的竹林。
吹響暗號。
謝令娣很快出現。
“怎麼樣?”
她語氣很隨意,完全沒想過這個事情會失敗。
可是。
讓她失望了。
隨春生臉色陰沉如水:“謝伯淵原本都要答應我了,可是你們謝家族長來了,推薦了一個叫謝三民的,把我給頂替了。”
謝令娣臉色一拉。
她完全不想聽任何借口,忍無可忍道:“連這個小事你都能辦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