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麵。
皇帝和徐相看了榜單,滿意的相視大笑。
“好,太好了,陛下此法甚妙。今年竟然沒有一個世家的人通過縣試。”
徐相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這個方法從根子上解決了問題。
“哼哼,他們是狂慣了,以為有了關係可以隨便了。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帝興奮的說道。
“這才是為國選材,有了棟梁之才進來,那些濫竽充數的,永遠彆想當官。”
緊接著皇帝話題一轉。
“聽說今天放榜,很熱鬨啊。”
徐相臉皮抽了抽,可不熱鬨麼,那些世家子弟差點被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活埋。
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提前準備的。
臭雞蛋和爛菜葉子,當然是顧道給陸端準備的。
至於縣衙的剛正官差,則是都水監的人。故意給世家難堪的。
“臣沒想到,顧修之竟然得了案首。這京城的案首可不一般啊。”徐相說道。
皇帝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那當然,朕的女婿豈能差了,不但主意好,這才學也是一等一的。”
主意好?
皇帝說漏了嘴,徐相麵無表情,全當沒聽到。
呂家。
平安縣縣令,在呂老爺子的目光下瑟瑟發抖。
“侯縣令,你彆忘了,你出身寒門,是我等世家一路把你扶持過來的。
竟然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
呂老爺子陰沉著臉逼問道。
“呂老,不是我忘恩負義,我根本就沒看到各位少爺的名字啊。
今年推行了一個新的考試規定……”
侯縣令把‘糊名謄卷’的方法一說,呂老爺子蹭的一下站起來,緊接著一個搖晃又倒了回去。
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嚇得其他人不知所措。
隻有陸端反應過來了。
“糟了,如若這個辦法推行全國,那這次世家豈不是損失慘重?”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大驚失色。
呂老爺子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誰出的這缺德主意?這不是要斷我等世家的根麼,十年謀劃毀於一旦啊!”
“難道真讓我們跟那些寒門泥腿子,去爭去搶麼?”
現在外地的消息還沒到來。
可是就京城的情況而看,一定不會很樂觀。
這幾年世家豪橫慣了,子弟對科舉應對鬆弛,恐怕考不過那些憋著一股勁兒的寒門。
陸端心中苦悶異常。
在榜單出來之前,他已經四處宣揚,自己要當案首了。
甚至他已做好了,在楚江樓大肆慶祝的準備。連客人都請好了。
而且他還想一箭雙雕。
趁著這次機會,讓顧道看到世家壟斷未來朝堂的力量。
逼他認清形勢,納頭便拜,成為自己的小弟。
結果……
顧道當了案首,他除了丟人現眼,和一身臭雞蛋,啥也沒撈著。
顧家。
顧雲璋非常鬨心。
世家給了他三個名額,結果一個上榜的沒有。
顧淩到是努力答題了,但是臨進考場前,被顧道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他三天惴惴不安,甚至睡覺都能夢回石炭礦。
答題質量可想而知。
對於考上沒考上,他已經不關心了,他隻想要睡個好覺。
“顧道怎麼能是案首?老爺,一定是陛下幫他作弊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聯合世家揭露他,逼陛下重新考試,我們淩哥兒,才應該是案首。”
梅笙一邊哭泣,一邊跺腳說道。
顧雲璋更加煩躁了,逼陛下重考?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
其實一開始他也認為是作弊了。
可是知道了‘糊名謄卷’的考試過程,看了顧道寫的文章之後。
他不得不承認,這案首實至名歸。
所以更加鬨心了。
被他囚禁了十年,親手拋棄的孩子,竟然當了案首。
這讓他的臉,火辣辣的難受。
“老爺,你快去啊。那廢物逆子怎麼能當案首,考試如此不公,你去找世家,聯合起來逼皇帝……”
梅笙依舊哭鬨。
“你可閉嘴吧,逼皇帝,你以為你是誰?”
顧雲璋第一次對梅笙發了火。
袁府。
袁琮覺得顧道能上榜,沒想過他會成為案首。
得到報喜消息的那一刻,袁琮興奮地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