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光頭長老清了清嗓子,然後才昂首挺胸,義正言辭的應道:“不是我們要你怎麼做,而是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
“錢國富是你義父,又不是我們的義父,我隻是奉族長的命令負責把錢國富被王龍虐殺的這個消息轉告給你。”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該回去向族長交差複命了。”
話一說完,光頭長老轉身就走,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實際上卻豎起耳朵靜候錢英豪的答複。
他等啊等,直到走出數百米時,錢英豪冰冷淡漠的聲音才終於傳入他耳中:“殺父之仇,不可不報,我將馬上出山,替父報仇,不論王龍是何方神聖,既然他殺了我父親,那他就必須死!”
錢英豪的聲音裡透著掩飾不住的殺氣與狂怒,光頭長老麵露喜色,他剛才添油加醋的那一番說辭總算發揮出應有的效果,但他並沒回應錢英豪,而是加快腳步,匆匆離開。
隨著光頭長老的漸漸走遠,浮現在森林深處的藍色光柱很快變得黯淡無光,最終緩緩消散,祭台隨之從地下升起,祭台上骷髏血色褪儘,又恢複了瑩白如雪的原貌,隻有覆蓋整個祭台的褐色血跡,顯得愈發清晰。
就連從樹葉間落下的那一線天光,也在這一刻倏然幻滅,森林裡又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黯淡無光,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唯有錢英豪低沉嘶啞的聲音輕輕回蕩:“殺父之仇,不可不報,不可……”
而這個時候的秦戰,則卸掉王龍的偽裝以真麵目出現在徐有容麵前,嘴裡含著棒棒糖,滿臉傻笑的打量著徐有容,“我好像……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你當然見過我了,因為咱們曾做了三年的夫妻,在同一張床上,同一個被窩裡睡了三年,你不僅摸過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你還親過我的……我的……”
哪怕是放浪形骸的徐有容,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也是羞得麵紅耳赤,不好意思說出那個字,隻能轉移話題,滿眼是淚的哽咽著說道,“你說過,你要一輩子對我好,對我言聽計從,把我捧在手心裡當成寶,絕不離開我半步,這些話你都忘了嗎?”
她這番話令得秦戰忍不住想笑,徐有容說的這些話,他確實說過,可那全是在徐有容的引導下,一個字一個字的跟著徐有容說的。
“沒……沒忘……”
秦戰故意裝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樣,咧著嘴,傻笑著搖了搖頭,“我都記著呢。”
徐有容樂得眉開眼笑,不懷好意的追問道:“既如此,那你是不是要兌現承諾?”
“怎麼……怎麼兌現?”
“你說過,你要聽我的話,那你現在就給我跪下,然後叫我女王大人。”
口中說著話,徐有容蓮步輕移,扭腰擺臀,踩著小碎步,來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撅起紅唇板著臉,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望著秦戰,“快跪下,叫我女王大人,不然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我要生氣了!”
“彆生氣……彆生氣……我這就給你跪下……叫你女王大人……”
秦戰驚慌失措的說著,雙膝一彎,作勢要給徐有容下跪的模樣,悄無聲息的屈指一彈,兩道指鋒破空而出,落在徐有容的膝蓋上。
徐有容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隻覺兩個膝蓋像是被鐵錘重重敲擊了一下,疼得她冷汗淋漓,向前一撲時,恰巧雙膝重重的磕在地麵,更是疼得她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哀嚎聲,她現在的動作,不偏不倚,正巧是跪在秦戰麵前,而且嘴巴與秦戰的褲襠處於同一水平線……
徐有容又羞又怒,氣得臉都白了,她原本是想誆騙秦戰給她下跪的,沒想到事實卻是她跪在了秦戰麵前。
“是不是你個又瞎又傻的廢物捉弄我,害得我跪在你麵前?”
徐有容氣急敗壞的瞪著秦戰,惡狠狠的厲聲質問道。
“沒……沒……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