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幾聲豪放的笑聲劃破了這片寧靜,伴隨著笑聲,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飄至楚風麵前。那人身著紫袍,須發皆白,正是聚賢樓說書的紫木老人。
上官婉兒見狀,柳眉倒豎,嬌聲斥道:“老頭,你怎麼來了?你為何偷聽我們談話?”她的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帶著幾分惱怒,卻掩不住她那份天真爛漫。
來人正是紫木老人,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白衣,隻不過此刻他戴著一張人皮麵具,隱去了真容。
紫木老人捋了捋胡須,笑道:“哈哈,上官小姐,我隻是路過此地,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沒想到嬌生慣養的上官二小姐,竟願意與這無權無勢的流浪少年遠走他鄉,楚兄弟真是豔福不淺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眼中卻閃爍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深意。
上官婉兒聞言,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霞,嬌羞不已,低下頭躲到楚風身後,不敢再多言。她那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向楚風,似乎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啟齒。
楚風正欲開口,卻見紫木老人向他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傳音入密道:“楚兄,紫木與冷白衣乃同一人身份,除了家族長輩,隻有你和瑩兒知道此事,還望楚兄替我保密。”他的聲音如同細絲般傳入楚風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楚風微微點頭,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紫木前輩,不知您找我有何事?”他心中猜測,或許紫木老人有要事相托,或者是上官瑩兒讓他來接婉兒回去。
紫木老人笑容可掬,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我聽聞楚兄弟今日要離開,而我也正好要去少林寺,順路便想著與楚兄同行,不料上官小姐也在,倒顯得老頭子我有些多餘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上官婉兒聽了紫木老人的話,臉頰頓時泛起了紅暈,低下頭不敢直視楚風。
婉兒沉吟片刻,抬頭問道:“老頭兒,你去少林?我姐夫與歐陽策八月十五嵩山少林比武還有一段時間呢,你為何提前去?”她對紫木老人十分信任,江湖上知曉冷白衣與上官瑩兒關係的人不多,但婉兒卻毫不避諱地向紫木老人透露了這個秘密。
紫木老人心中暗暗埋怨:“還不是你跑出來了,你姐姐擔心你,叫我出來護送你一程,害我不能好好陪她!”但嘴上卻道:“我前去拜見了塵方丈,有些要事商談。”
楚風聽了婉兒的話,目光在紫木老人和婉兒之間來回掃視,疑惑地問道:“八月十五冷兄與歐陽策比武?這是怎麼回事?歐陽策又是誰?”他連珠炮似的問題一出口,心中不禁回想起在慕容豐的壽宴上,江湖中人曾提及此事,但當時他一心關注怪猴,並未留意,現在才發覺疑惑。
上官婉兒輕聲解釋道:“歐陽策,白駝山莊的少莊主,刀法精湛無比,毒功更是得到了歐陽家真傳,江湖中人無不聞風喪膽。然而,他心中始終不服江湖中人對我姐夫劍法的敬佩,心中暗自不忿。”
“於是,歐陽策下了一封戰書,約我姐夫於八月十五在少林寺比試一場,意圖以刀法壓倒劍法,證明他歐陽策才是當世無雙的武林高手。”
楚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向紫木老人,紫木老人卻顯得滿不在乎,微笑道:“江湖比武,勝負難料,倒是無須太過在意。”他話語輕鬆,仿佛那場比武不過是江湖中的一場尋常較量。
周圍的山風輕拂,帶來一陣陣鬆濤聲,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幾隻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唱。
楚風心中漸漸釋然,望著遠方連綿的山巒,心中豪情萬丈:“有紫木前輩同行,此行定然不虛。”他朗聲道。
紫木老人與他們一路同行,踏遍山川河流,欣賞著大自然的美景,心情愉悅無比。青山綠水之間,鳥語花香,仿佛世外桃源。
然而,遠在臨安城內,卻是另一番景象,危機四伏,暗流湧動。
在臨安城的聚賢樓中,“黃”字號雅間內,氣氛凝重。慕容豐恭敬地站在知府徐大人麵前,神色謙卑,仿佛一個卑微的仆人。
慕容豐低聲道:“徐大人,上次冰蟾蜍一事,是我的失誤,都怪那上官家非要插一手,不然……”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不甘和怨恨。
徐大人斜靠在椅背上眉頭微皺,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回憶起那日的情景,冷冷地打斷道:“罷了,吩咐你的事,辦得如何?”
慕容豐心中一緊,但麵上卻不露聲色,微微一躬身,回道:“回大人,上官靖根本不願意投靠朝廷。”
徐大人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沉聲道:“他是怎麼說的?”
慕容豐眼珠一轉,心中暗自謀劃,隨即添油加醋地說道:“上官靖不僅拒絕了朝廷的好意,還言辭激烈地辱罵大人,說大人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不配與他上官家相提並論。”
徐大人聞言,臉色驟變,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盞跳動,怒道:“放肆!竟敢如此侮辱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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