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毛驤帶著錦衣衛逐漸遠去的背影,楚風心中湧起一股無奈。他的心情如雲層般陰鬱,四周圍著的目光像如刀鋒般刺入他的心,令他不禁感到一陣不知所措。
那些人並非平常百姓,都是各路武林高手,眼中流露著驚奇、嫉妒,甚至還有幾分算計。他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不安,他並不想得罪任何門派,忽然發現麵前的雙手已經握緊,掌心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他轉過頭,目光在洪武與冷白衣之間遊移,企圖尋求他們的支持和幫助。可就在他蒼白的眼神中,卻隻看見兩人同樣一臉的無能為力。
洪武眉頭微皺,似在思考著什麼,而冷白衣的臉上,則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冷淡。
“我感覺我今天會有麻煩。”楚風在心中暗自猜測,情緒愈加壓抑。
就在他心亂如麻之際,冷白衣忽然在麵前拿起一枚令牌,搖了搖,隨後轉身朝樓上走去,毫不留情的將楚風的求助拋於腦後。
楚風一陣氣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心中又埋怨又想笑。儘管冷白衣向來冷淡無情,楚風卻還是希望他能夠伸出援手。
而洪武也拾起兩枚令牌,狡黠一笑,跟著冷白衣徑直走上了樓。他多拿一枚,顯然是為自己的未婚妻曹逸準備的,楚風不禁咬咬牙,有種被兩人拋棄的感覺。
“哎,大哥、二哥!”楚風無奈地呼出聲來,語氣中透著一絲期待與不平,仿佛在懇求他們的幫助。
然而,他們卻沒有理會,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留給他,隻是悠然自得地在二樓的一張桌子旁坐下,饒有興趣地觀看著樓下的動靜,仿佛他接下來的舉動跟他們毫無關係。
就在冷白衣和洪武剛坐下之時,曹逸、靈兒、歐陽飛燕三人也從客房中走出,靈兒的眼神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麵帶雀躍,道:“冰塊,你回來了?”
冷白衣似乎早已習慣這個稱呼,微微點頭,淡淡回應:“嗯。”
五人圍坐在同一張桌子前,氣氛愈加親密。洪武將手中一枚通行令牌遞給曹逸,麵露笑意:“這是今晚比武的皇宮通行證。”那令牌在陽光下散發著微弱的光澤,宛如暗藏玄機的鑰匙。
曹逸一臉迷惑地接過令牌,傾頭詢問:“洪大哥,這是什麼用途?”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稚嫩與好奇。
洪武輕笑一聲,仿佛什麼都掌握在手中:“今晚,在皇宮中比試,必須用這塊令牌方可入內。”
靈兒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問:“上次皇上已經同意在皇城比試,真的需要這塊令牌才能進去?”
洪武點了點道:“是的,旨意雖然下達,但這通行證是不可或缺的。隻有持有這令牌,才能通過戒備森嚴皇宮守衛。”
靈兒思考片刻後,滿臉狐疑地問:“洪大哥,您從何得來這塊令牌?”她的聲音透著幾分緊張,顯得尤為在意。
洪武指著樓下的楚風,語氣輕鬆,“那裡。”他坦然的指向樓下,早已通過視線捕捉到楚風與那一群人糾纏的樣子。
靈兒和其他三個女子順著洪武的目光望去,隻見楚風正被一眾江湖俠士的目光圍住,正麵臨著眾人的盤問與打量。
心中升起一絲擔心,靈兒不自覺地站起身,準備上前詢問楚風的情況,正要走動,然而卻被洪武緊緊拉住。
洪武捧著笑容,似乎想要緩解靈兒的焦慮,“靈兒妹妹,不用擔心,三弟這會兒正在發放皇宮通行令牌,這是好事,莫要插手。”
靈兒難以置信地望著洪武,滿臉不解,“風哥哥在發通行令牌?可他是怎麼取得這些令牌的呢?”
洪武慢條斯理地回應:“毛驤送來的。”
靈兒皺起了秀眉,一時間心中百轉千回。楚風雖然身為巧言之士,然在麵對這等局勢,恐怕內心更加慌張。她想到了楚風對外人時展現的自信與從容,但這樣的場景無疑對他而言也是一次挑戰。
靈兒眼神靈動,目光如星,心中湧起一陣波瀾。她細細思忖,心裡瞬間便浮現出一個可能的理由,嘴角微微上揚,卻也沒再深究,轉身去問冷白衣,聲音清脆而堅定:“冰塊,洪大哥都知道替逸姐姐拿一枚通行令牌,你為何不給我拿?”她的聲音在微涼的空氣中宛如清泉流淌,清晰卻又帶著些許緊張。
話音一落,四周的目光如同聚光燈般齊刷刷朝她聚攏,除了冷白衣,其他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詫異和期待。
靈兒心中頓時一緊,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似乎說得有些過火,洪大哥是替他的妻子拿令牌,那不正暗示著什麼嗎?臉頰頓時被溫熱的羞愧染紅,靈兒不禁感到後悔,連忙拉著身旁的歐陽飛燕,神色慌張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有給我們拿?”
在一旁的曹逸和歐陽飛燕忍不住相視而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調侃與鼓勵。洪武則是饒有興趣地半坐著,微微抬起眉,打量著冷白衣與靈兒,那眼神仿佛在思索著什麼謎團,心中更是若有所悟。
冷白衣的聲音如寒霜般冷峻:“三弟會給你留著。”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似乎將所有的情緒都凝固在這個短暫的回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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