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苗明冷哼一聲,身形仿若虛幻的光影,不停閃爍。隻見她所到之處,一位位黑暗教之人紛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下,一劍刺出便代表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逝。不需片刻,在場的黑暗教之人已被屠戮殆儘,無一人幸存。
“入城。”苗明玉臂輕抬,手中軟劍遙指王城之內,下令道。大軍仿若訓練有素的長龍,緩緩朝著王城之內踏入。
苗明轉頭看向士兵們,目光中滿是關切與凝重,說道:“進城後,大家務必保持高度警惕。”
士兵們齊聲應道:“是,將軍!我們定當小心謹慎,全神貫注,聽從將軍的指揮!”
李天夜躺在床榻之上,緩緩睜開雙眸,隨後深吸一口氣,掙紮著坐起身形。他眉頭緊皺,雙手用力地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仿若被萬千細密尖針攢刺般的劇痛。
目光遊移,隻見苗大盤膝於地,周身氣息如靈動的靈蛇,持續蜿蜒攀升。
風言之則身姿挺拔地站在前方,一層淡青色的風盾仿若琉璃罩子,將他們穩穩籠罩其中。
“老李,你醒了?”風言之上前兩步,眼神中關切之色如春日暖陽下的柔波。
“嗯,”李天夜微微頷首,聲音沙啞且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痛楚,“我這頭,疼得好似要炸裂開來。”
“老李,你究竟怎麼回事?”風言之惑意滿滿,眉梢輕挑,形成一個淺淡的川字。
“我昏迷了多久?”李天夜並未急於回應,反問道。
“有一天了。”風言之如實答道,“老李,你還沒告知我,你為何會如此?”
李天夜略作思忖,片刻後問道:“密室壁畫你看過嗎?”
“密室壁畫?”風言之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你看了那個壁畫後出現反應了?”
“嗯,”李天夜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奇怪,我也看過,卻並無異常反應啊。”風言之滿臉疑雲,雙眉緊緊擰在一起。
“嗯。”李天夜無奈地再次點頭,心中同樣被困惑的濃霧所彌漫。
“老李,你可看得懂那幅畫?”風言之好奇地細細打量著李天夜,雙眸中閃爍著猶如孩童探秘時的灼灼光亮。
“第一幅畫上麵繪著神王:天,仿若在懲處跪地求饒的蟲神,第二幅則是天在向蟲神交代諸事,第三幅想來便是所交代之事的具象呈現了。”李天夜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頭疼致使他的情緒略顯焦躁,聲音也變得低沉而壓抑,猶如沉悶的雷在烏雲中滾動。
“神王:天?蟲神?”風言之不禁脫口驚呼,“神?我們連七境之上都懵懂不知,怎會得見神之真容,甚至還有神王。這簡直超乎想象,老李,你當真沒看錯?”風言之圓睜雙眼,滿是震驚與不信。
“是的,神。”李天夜堅定地點頭,手上揉太陽穴的動作愈發急促,“罷了,彆談這個了,你對那鎧甲有何見解?”李天夜話語間隱有怒火閃爍,語調也變得急促起來。
“第三副上麵的鎧甲我揣測是苗大要守護的那副鎧甲。”風言之小心翼翼地回應,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李天夜的異樣,說話時也變得謹小慎微。
“嗯?你怎會知曉。”李天夜目光如炬,凝視著風言之,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與探究。
“你瞧,苗大此前便言明他們守護的是一副鎧甲,如今那壁畫之中所繪亦是鎧甲,你說苗大守護之物與那畫中鎧甲難道不是同一副?”風言之條分縷析,邊說邊抬手指向苗大所在方位。
“嗯,苗大如今狀況怎樣?”李天夜移目望向盤膝而坐的苗大,眼眸中憂慮之色如墨暈染。
“他此刻實力尚在恢複之中,依我所感,應當已達四境巔峰了。”風言之閉目凝神,似在用心感知著周遭那微妙的氣息變化。
“嗯,應當快了,之前所救的那些將軍也該登場了,且看能否順利將王城兵權全然掌控。”李天夜邊說邊起身,眼神中透著一股破堅執銳的堅毅。
“什麼將軍?”風言之滿臉困惑,“將軍他們不是已然救出了嗎?”
“王城中掌管兵權的將軍,此前被苗二囚禁於天牢之中,我與張於前去營救他妻子時偶然發現的,隻可惜張於因妻子慘亡,決然替我們斷後,唉……”李天夜說到此處,重重地歎了口氣,麵上滿是悲戚與惋惜,猶如秋霜打過的殘花。
“人各有命,老李,莫要太過傷懷。”風言之輕拍李天夜的肩膀,溫言勸慰,“速去,或許還能將損失減至最低。”風言之目光誠摯,滿含鼓勵之意。
李天夜微微點頭,旋即轉身,大步朝著密室外走去。
不悟和尚靜立在百蟲堂中,仿若一尊古佛,雙眼微閉,卻又似將周遭一切儘收眼底。見李天夜出來,輕聲問道:“李兄,情形如何?”
“尚可,我此刻要出王宮,不悟,此處便交付於你了。”李天夜抬手輕拍不悟和尚的肩膀,言語間滿是信賴。
“阿彌陀佛,李兄但放寬心,務必留意自身安危。”不悟和尚雙手合十,虔誠地念了一聲佛號,聲音平和而又充滿力量。
“好,”李天夜利落穿上鎧甲,戴上鐵甲頭盔,闊步走出百蟲堂,那堅實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堂內久久回蕩,似在訴說著他的決然與無畏。
李天夜行至王宮門口,守門士兵見狀欲加阻攔。李天夜麵容冷峻,聲若洪鐘:“我乃受王之囑托,有要事外出,休得阻攔!”士兵們麵麵相覷,猶豫再三,終是緩緩讓開道路,李天夜昂首闊步,踏入王宮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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