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寧恪收回了目光,眼神也恢複了淩厲。
“第一個。”她將那四個人拎到了房屋之外,又拿出羅盤看了看,說道“剩下兩個就沒那麼好找了……附近有人嗎?”
一個侍女戰戰兢兢地從門外走了進來,向寧恪微微躬身“鎮妖官大人,我在這裡……”
“來晚了,死了兩個人,收殮的事情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吧。我暫時不會離開,若有事找我,請儘快。”
“我去通知!”侍女匆忙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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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凝聽著眾人討論武林未來的同盟,心裡卻在關心著那異常的紫氣。畢竟她又沒有什麼發言權,會討論這個的都是在座的大門派,既然是欒天隱提出的,其餘幾大門派也都表示了支持,他們很快就定下了一個時間。明天四月,天嶽之上,選出一位武林盟主,帶領武林人士,直到天下安定為止。
此時,陸凝注意到有一個人悄悄找到了彭玉堅,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些什麼,彭玉堅臉色微微一變,立刻交代了一句,然後起身跟著那人離開。
“看來出了一些意外情況。不過既然隻是彭老弟去處理,想必並不是需要驚動他人的大事。”陸清栩說道。
“不清楚。”陸凝低聲說道,“如果有什麼意外,請您一定要站在我身旁,不要走散了。”
陸清栩聽了也笑了起來“放心吧,阿凝,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至少這一次不會。”
“既然如此,也需拜托四大幫會的各個分舵協助,將此決議傳至五湖四海。明年四月初七,天嶽峰頂,我等將選出一位武林盟主。凡有誌於家國天下之人,皆有資格參加。”
欒天隱說了這句話,四大幫會本次來參加壽宴的人也紛紛起身應和。
不過在陸凝看來,這樣一拍腦袋聯合起來的所謂武林同盟就跟一個草台班子差不多,這樣鬆散的勢力形成守望相助的同盟可能還好,但如果是如欒天隱所說需要聯合起來,甚至要對抗妖星這種東西,那麼如此鬆散的組織形式是不可能起到太多作用的。
畢竟,江湖中人不是士兵。當麵對的東西從他們擅長的一對一單挑變成了軍陣的對抗,個人武力所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會被削弱得更多。
“既然大事落定,也不能怠慢了諸位客人。如今已至正午,擺開宴席,感謝諸位的到來。”
“嗯?我以為有當麵獻禮的。”陸凝說。
“那得到晚宴時分。”陸清栩說道。
“晚宴?難道還不止……”
“這樣隆重的宴會,通常都是中午和晚上各有一場,而中間的時間段則留出給江湖同道。如果有彆的什麼原因,主家足夠有錢有勢,開上三天乃至七天的也有。”陸清栩說道,“你剛剛在緊張,為的何事?”
陸凝又掃了一眼後院,發現那紫氣已經開始變淡,逐漸散去。
“……無需在意。”
鎮劍山莊籌備的壽宴自然是不差,不過陸凝也看得出來,之前在奉鎮聽那茶館老人所說的什麼神仙中人之類的,就純屬口口相傳出來的謠言,坐席之上沒有看起來像是修仙的。
宴畢,隨著欒天隱向眾人表明自己需要休息一下,眾人也心照不宣地各自散開,各個關係較好的門派之間已經開始聊了起來,一些青年才俊也都在各家長輩引導下相互相互抱拳拱手,攀上交情。
“陸先生。”
忽有一人來到了兩人案前,陸凝抬頭,發現是在奉鎮有一麵之緣的韓佑年。
“閣下是……”
“在下韓佑年,奉鎮之上,聽聞我那世叔說,陸先生不過是走了一趟現場,就幫他們找到了殺死鹽幫分舵主的真凶,破案貴在時間,若真如小生那般去尋凶手,怕是要耽誤了。”
“哪裡,韓公子的驗凶手法並無不妥之處,隻是凶手狡猾,藏匿於江湖盛傳的殺人案背後,才令公子誤判。”
“錯了便是錯了,我還需多學習才是。”
“韓公子自稱姓韓,可與白梅穀有何關係?”陸清栩問。
“韓千胤正是家父。”韓佑年拱了拱手。
“失敬,失敬。”
陸凝也跟著陸清栩向韓佑年行了個禮。
“阿凝,韓千胤乃當年圍攻魔教的頂尖高手之一,白梅穀內佳公子,淩霄頂上看折梅。隻是韓兄並非愛劍之人,大戰之後便飄然遠去。”陸清栩介紹道,“如今韓兄的公子也已有如此豐神俊朗了。”
“陸先生謬讚了。家父行蹤飄忽不定,倒也認識了不少朋友,小子如今也是托家父的名頭四處闖蕩,尚未有自己的功業建樹。”
“韓公子何必自謙呢?”
“陸先生,非我自謙,隻是在下自知年少經驗尚淺,許多事恐怕也要向前輩多多請教才是。陸先生之能為,在下早有聽聞,此次,也希望陸先生能幫我。”
“幫你?”陸清栩瞬間收起了那副客套的神情,“不知在此地,又是什麼事情需要我幫你?”
韓佑年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陸清栩。陸清栩展開紙條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變“此事當真?”
“家母讓在下前來,正是因為這件事不得不暗中處理。然而家父三年前便已不知所蹤,無可奈何之下,隻得讓在下來處理此事。這字條是家母以白眉鳥傳書送來,既然如此,還望陸先生能助我。”
“阿凝。”陸清栩將字條遞給了陸凝。陸凝接過後掃了一眼,見上麵寫著苗疆十二寨與七瘴山匪類得外力之助,已暗中遣人潛入鎮劍山莊,意圖製造混亂,破壞此次武林結盟,外力尚不明確,而兩地所派高手共九人,須設法抓出。此二處土匪擅長用毒,若聲張開來,恐打草驚蛇。而在場武林人士中,也難說是否有內應存在。
看完上麵的字跡,一片冷氣瞬間就湧上字條,將其化為了一片冰屑。
“此事甚難。”陸清栩說,“韓公子想來不致僅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