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困得幾乎睜不開眼。也不知睡了多久,翻身竟沒摸到身旁的大霞,大霞去哪兒了?她的衣服和手機都不在。可能是回家了吧?二狗不敢給大霞打電話,萬一她老公在,不好解釋。
不管了,二狗困得要命,接著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機鈴聲將二狗從沉睡中叫醒,二狗眯著眼,看了下手機,是工友打來的。看來是有活找他去乾。
“哎!哦,我馬上過去,好了。”二狗放下手機,打著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迷迷糊糊下了床。
是幾個工友叫他出去喝酒,二狗走到約定的東北殺豬菜飯店,這個飯店他們常來,候二和朱寶已在飯店門前等著。
二狗見唐老大不在,問候二:“唐老大呢?還沒到嗎?”
候二將電話揣進兜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剛和他通過電話,馬上就到。”
二狗和他們一起坐在飯店門口的台階上等。
這時,忽然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急匆匆跑來,後麵一個胖女子,上身穿件背心,追著那老頭。這女人他們都認識,是民工大秋的老婆。
那老頭上了年紀,跑到二狗等人麵前時,氣喘籲籲,跑不動了,被大邱老婆從後麵追上,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不鬆手。
胖女人對那老頭嗚哩哇啦說著什麼,大家也聽不懂,隻見她對老頭伸出一隻手,像是在要東西,老頭直擺手說沒有。胖女人又對那老頭伸出三根手指頭。
朱寶學著胖女人的手勢,笑嗬嗬問二狗:“這啥意思呢?”
沒等二狗回答,候二插嘴數落朱寶:“這你都不知道,意思是給我三十塊錢。瞧你笨的,隻長肉不長腦子。”
朱寶被他說得有些不悅,眉頭緊皺:“我問你了嗎?你嘴咋這麼損。你聰明!瞧你瘦得跟猴似的,屁股上插根毛就是猴。”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把道路圍得水泄不通,路上的車都無法通行,造成了嚴重的交通堵塞。喇叭聲此起彼伏,司機們紛紛探出頭來,一臉的不耐煩。
人群中有人問那老頭:“為啥她一直抓著你不鬆手?”
老頭見圍觀的有上百人,急得滿頭大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我家在勞務市場附近,今天我在外溜達,被她拽去她家。進去後,跟我要錢。我說沒帶,可她好像聽不懂。我就跑出來,沒想到她追來了。”
“那你和她沒啥事,她咋一直抓著你?”
還有人跟著起哄:“這女人看樣子腦子不太正常。你就認倒黴,給她三十塊錢唄!反正她要得不多。”
這時,人群中擠出一人:“爸,這咋回事?”
老頭看見兒子來了,忙伸手道:“快給我拿三十塊錢。”他兒子雖不清楚狀況,但還是趕緊掏出錢遞過去。
胖女人接過錢,鬆開老頭的衣服,心滿意足地走了。
老頭帶著兒子低頭快步離開了大家的視線,那匆匆的背影仿佛想儘快逃離這尷尬的場麵。
圍觀的人也都散去,唐老大麵帶微笑走到二狗幾人身前,打趣道:“真有意思,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朱寶笑得有點不正經,嘴角咧得大大的:“管她呢,這場麵精彩,有點沒看夠。”
候二又損朱寶:“那你追上去呀,跟在她後麵讓你看個夠。彆到時候讓她抓住你要錢。”
朱寶這次沒生氣,搖頭晃腦地說:“算了,有那錢不如喝酒。”
幾人進了飯店,酒菜已擺好。落座後,唐老大不認識大秋的老婆,從候二口中了解了她的事。
原來她言語不清,腦子不太靈光。和大秋結婚後,大秋非常懶,一天活都不願乾,坐吃山空。有一天,一個光棍在大秋家喝酒。因天熱,大秋老婆像平常一樣躺著,那時她不胖,身材和姑娘差不多。等二人酒足飯飽,讓光棍躺下休息會兒,他心中忐忑,大秋說出去買煙,問光棍兜裡有零錢嗎?光棍隨手掏出一百元,遞給大秋,大邱出去買煙。
大秋因此有了些錢,每天喝酒,還去洗頭房、按摩院等消費。
有個外地來務工的民工,因少了一隻眼,娶不上媳婦,聽說了這事,也去了大秋家,覺得大秋老婆合自己心意。
錢花完了,大秋又動心思,給老婆打電話,說孩子想她了,讓她回來一趟。等老婆回來,他故技重施,又瀟灑了一陣。等那個獨眼民工找來,根本見不到大秋媳婦,還被大秋取笑,說他沒本事,看不住媳婦。他無奈隻能自認倒黴,離開了這傷心地。大秋這樣弄了幾次,好像找到了發財之道,穿得也光鮮了,人模狗樣的。
大秋還有件更可笑的事,大秋喜歡上一個外來務工的女子,給她花了不少錢,這錢可都是他老婆掙的。大秋對那女子言聽計從,那外地女子生氣時,打他也不生氣,還十分聽話。不巧被人用手機錄了像,勞務市場的人基本都看過這段錄像,民工們在茶餘飯後談論了好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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