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今日起得格外早。鍛煉了一會兒身體後,忽然憶起許久未去勞務市場了。於是,他駕車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這裡依舊是那些熟悉的麵孔,隻是少了大霞、小燕子、小紅和大胡子。
同時,也出現了一些新麵孔。勞務市場裡的年輕人越來越少,而年紀大的人歲數越來越大,多是四五十歲的人在乾勞工。
二狗在人群中信步閒逛,瞧見了唐老大和珠寶侯二等人正在路邊閒聊。候二率先看到了二狗,“狗哥!你咋來了?”
二狗調侃道:“混不下去了,回來掙點錢不行嗎?”
朱寶滿臉堆笑,搖頭晃腦地說:“這個我可不信,狗哥現在可是大老板。”
候二在朱寶後腦勺拍了一下,“還行,這裡麵裝的不全是大糞。”
“滾!今天要不是狗哥來了,我非弄死你。”朱寶推了候二一下說道。
二狗問老大:“最近怎麼樣?”
“還行,對付混吧!”老大邊說邊掏出煙遞給二狗一支。
朱寶伸出兩根手指做剪刀狀,分明就是說,給我一根煙。
候二擋在珠寶前麵,屁股對著朱寶和唐老大說:“不給他,這小子啥便宜都占。”
朱寶見這根煙沒要著,候二還用屁股對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從後麵一把抓在候二腿間。候二一聲慘叫,捂著襠部,一臉痛苦,“你個狗崽子,偷襲你爹。”
二狗噗呲一笑,“狗崽子他爹也是狗,候二你著急了連自己都罵,牛掰。”
朱寶拍手大笑,“你樂意當狗爹,明天給你買條狗當兒子。”
唐老大一臉壞笑囑咐朱寶,“那你可得看仔細,彆買條母狗回來。”
候二眼珠一轉,“朱寶,你要是買條母狗可以帶回家,把你媳婦那金項鏈給她一跨,口紅一擦,被窩子裡一摟,睡覺都不用電褥子。”
老大笑嗬嗬地問候二,“狗上床,那他媳婦睡哪兒?”“睡狗窩!”候二脫口而出,似乎早就知道答案。
“你個小崽子,今天非得拿你當豬敲。”朱寶起來去抓候二,可候二身形靈活,躲到了唐老大身後。
唐老大伸手拉住朱寶,“有話好好說,彆說不過就伸手。”
“他嘴臭,不說話正好。”候二在唐老大身後不斷挑釁。
朱寶不服氣地指著候二,“你嘴更臭,你應該帶個口罩,自己聞聞。”
“沒錢買口罩,你有啊?給我兩個。”
“口罩沒有。擦屁股紙有一卷,要不給你幾張,先用嘴叼著。”朱寶說完從兜裡掏出半卷衛生紙,撕下幾張,遞給候二。
唐老大笑得合不攏嘴,“你給紙讓他叼嘴裡是啥意思?”這明顯是罵候二是狗,用嘴叼東西。
候二也不傻,聽出了朱寶的意思。他脫下鞋,遞向朱寶,“來,叼上。”
沒想到朱寶一把搶過鞋,回身遠遠地瞥向垃圾堆。
“你給我撿回來。”候二臉有些發紅。“我給你撿那破玩意兒。給我多少錢?”朱寶絲毫沒有去撿鞋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在路邊馬路牙子上,得意地看著候二,“你活該,光腳丫子回家吧。你媳婦問你鞋哪裡去了?看你咋說?”
“我就說把破鞋掛朱寶家門框上了。”候二一腿站著累,乾脆盤腿坐在馬路上。
“滾!你不還剩一隻鞋嗎。回家掛門上。”朱寶說完還咳嗽幾聲。
“完犢子了,告訴你少抽煙,你偏不聽。肺癌晚期了吧?明天趕緊去醫院放化療。還能活三月。”候二一臉幸災樂禍地取笑著朱寶。
“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滿嘴噴糞,太臭不可聞。”朱寶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會候二。
二狗看著朱寶和候二鬥嘴,笑得前仰後合。唐老大也在一旁樂不可支,這熱鬨的場景讓勞務市場多了幾分生氣。
“行了行了,你們倆彆鬨了。”二狗擺了擺手,試圖讓兩人停下爭吵。可朱寶和候二哪裡肯聽,依舊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攻擊著。
候二見朱寶不理他了,又開始找新的話題。“朱寶,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小孩似的,一點肚量都沒有。”
朱寶哼了一聲,“你有肚量?有肚量你能跟我吵半天?”
“我這不是看你無聊,陪你解悶嘛。”候二笑嘻嘻地說。
“誰用你解悶,我看你就是欠揍。”朱寶瞪了候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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