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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石院長回去大睡一覺。
做夢都在畫畫。
睡醒更累了。
手酸的不行,感覺夢裡畫的很用力,哐哐哐的。
手抬不起來的感覺。
好在師姐家道具很多。
讓阿姨給她用筋膜槍打了一會胳膊,才覺得慢慢活過來了。
又吃了點東西。
吃東西的時候恨不得讓阿姨給喂。
手真的拉傷了,用傷了。
畫畫的時候自己沒有感覺,舉著手,有時候一個上色,可以保持一個動作,舉兩小時。
要是有意識的話,手根本舉不了那麼久。
人類藝術的發展,呈現,最終展示的人類腦子、思想和身體互相妥協鬥爭的產物。
一些藝術家死前最後的一幅作品往往炒的價格很高。
並不是真的說是因為死了,就升值了。
而是有其具體的經濟規律的。
死前的作品有一小部分,確實是藝術家的巔峰之作,他願意創作完這個作品就去死,或者人類在死前的思維升華,完成了那個作品,或者沒有完成那個作品,都是一件無法重複的孤品。
像是石頭裡開出的帝王綠翡翠一般。
璀璨不可預估價值驚豔。
作品驚豔,然後又聯係了死亡,才會形成一個刻板印象,覺得死了作品升值。
讓投資者去欣賞作品好壞,其實有點難度,但是按照概率學,這種中獎概率高,就值得冒險。
石院長此刻有這種巔峰的靈魂顫抖的感覺。
儘管吃飯的時候拿筷子都累。
休息好了還是立刻奔赴畫室。
拿上畫筆的時候,手不抖了,也不酸了。
其實也還是酸疼的,隻是那種興奮感暫時超越了疼痛,所以忽略了疼痛,繼續投入作畫。
馮浩也正好回學校了,去畫室畫畫。
時光流逝,讓顏料慢慢成畫。
畫布揭開……
仿若在客廳裡打開一扇窗,因為這幅畫裡的光,跟客廳的光不一樣。
畫裡的光更柔和,畫陽光,就有陽光。
而客廳裡的光是金碧輝煌的吊燈的光。
一個白,一個暖黃。
兩種光並不太相容。
讓人驚豔的不僅僅是畫裡的光。
光隻是背景。
而是畫裡的少年。
掀開巨大的布,那布如同絲綢一般滑落,像是打開一扇門,看到了門裡是一間漂亮的畫室,有年代感歲月感的畫室,而且應該是正午之後,畫室裡有個畫畫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