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自然光是最好的打光板。
馮浩選這個時候畫畫，也可以觀察光線落到臉上的感覺。
這時候的光落在臉上，會使得表情豐富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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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這種感覺畫下來。
他畫的很快。
實際一個肖像畫沒有那麼快。
但是他用了時間去哪兒道具，筆觸飛快。
畫完，他總覺得差點什麼。
拍了照發給石院長。
石院長還在金主家，略微有點尷尬。
沒有想到那麼巧，馮浩要送給女朋友的畫是她的金主大姐的閨女，看到金主家擺著兩幅差不多她的畫，說實話，頭皮都有點硬了。
金主大姐真是……
不過看到馮浩發過來的畫，她就沒有顧得上說那些，她認真的看了一下，指出問題“眼神你可以用一點白色，有時候你想表達黑，你要上白。”
接著又發了一句“不錯，進步很快，這個老頭好像有點臉熟？”
馮浩╯▽╰，謝謝老師。
馮浩再看了一下畫，的確，好像眼珠子那裡有些不夠，差點東西。
聽到石院長這麼一提醒，有醍醐灌頂之感。
白色真的很難把握，他不敢用力，點多了有點凶，點少了又感覺不夠。
拿著筆決定還是輕點。
難怪有畫龍點睛的說法，以為是謠傳，實際可能是真的畫畫技巧吧。
左眼點好，在畫右眼的時候，船卻恰好因為有浪，搖擺了一下。
結果就點的重了一些。
“啊！”
馮浩自己都忍不住喊出聲。
不會搞自己吧。
這時候出錯？
大佬的畫可不興來個潑墨什麼的。
以他現在的智商，還是稍微能摸到一些焦老這樣的退休老乾部的心理的。
還好，他這段時間每天幾乎都有畫，胳膊還比較穩，雖然顫了一下，就是稍微重了一點點，應該沒事。
不算毀了。
馮浩後退了幾步看畫。
神之浪，傍晚起風了。
兩個眼珠的點不一樣，一個輕點，一個重一些，但是卻更傳神了。
焦老本來兩隻眼都有近視，一個500，一個725度，看人的時候，本來兩隻眼的感覺就是有點不一樣的，因為一個度數深，所以其實有時候會眯著一些。
而且因為畫的角度和光線。
最後這兩隻眼不一樣，才是更自然的處理。
聽到馮浩的驚呼聲。
焦老和盧教授都被吸引過去了。
盧教授先到跟前，焦老緊接著過來。
盧教授看到這短時間畫出來的畫，有點無語望天。
你小子是最重要的技能放最後啊，我以為你真是學習畫畫，結果你在這裡放大招。
我以前都沒有你這麼秀。
太能秀了。
你這是初學者？
你怕不是夜以繼日偷偷在娘胎裡就練習幾十年就為了今日驚豔一場吧！
焦老本來也沒有太大期望。
畢竟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家夥，他也說是學習畫畫，能大致畫的像就不錯了。
結果眼前的畫，背景是大海紅日，天空有海鳥飛翔，他坐在那，正在跟人聊天中間的間歇的思考的模樣。
他的頭發和眉毛其實已經白了，金色夕陽掩蓋了那白色。
他臉上斑斑點點也很多，皺紋也很深。
但是夕陽的光，友好的蓋住了這些。
這些斑點皺紋都在，卻並不突兀，反而很真實。
最有特點的是眼神。
他喜歡畫裡自己的眼神，在望著遠方，又像是在思考，透過遠方看彆的什麼，他年邁，這幅畫並沒有掩蓋這個，但是由於夕陽鍍上一層紅光，就顯得並不老，還很有一種沉靜而有力的歲月感。
像是釀好的陳酒，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這幅畫，焦老很喜歡，他喜歡畫裡展示出來的那種精氣神，年邁而不衰老，依舊有力。
“小馮有點過於謙虛了，你這水平還算初學畫畫嗎？”焦老笑道。
盧教授有點酸的道“焦老，他師從清院副院長，國內現存活著的價格頂尖，可以排到前十的畫家，這小家夥炫技呢，肯定是炫技，就像他釣魚一樣，說不會，可以學學，結果釣的比誰都多。”
馮浩有點害羞的解釋道“其實我畫的一般，剛剛還覺得有些不足的地方，所以請教了石院長，石院長給我指點才完成的最後一筆，又因為剛剛忽然浪大了，船一動蕩，我還擔心畫毀了，沒有想到意外，卻促成了最後的結果，這個眼神畫的比我預想的好。”
焦老很滿意。
比起拍照，他顯然更喜歡這個畫。
畫的層次內涵更高，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更有觸動，尤其是眼神，畫的真好。
“不錯！”焦老笑的非常慈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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