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沈妙瑜做出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舉動,她伸出手撫摸上了謝歲陽臉上的那道傷痕,然後將沾染著他鮮血的手指放在嘴唇上舔了一下,眼神瞬間睜大,“是血的味道。”
“……”
謝歲陽的眼睛也瞬間睜大。
事後,沈妙瑜被顧炎和曲行舟兩人抓著批評教育。
“你怎麼能夠去舔彆人的鮮血,好臟!”
“萬一有毒怎麼辦?”
“沒毒也不能舔!”
“你這是什麼壞習慣。”
沈妙瑜為自己辯解,“可是那是小師兄哎,小師兄的血,你們不好奇嗎?”
“紅色的,看上去和人類的鮮血一模一樣,你們難道就不會想要嘗一下嗎?”她振振有詞道,“那可是偃偶人的血啊!”
“……”顧炎。
“……”曲行舟。
一般人都不會想要嘗的吧!
你是什麼變態嗎!?
旁邊的謝歲陽一臉出神的表情站在那裡,似乎在思考什麼。
“快給我去向謝師兄道歉啊!”顧炎按著沈妙瑜的頭,讓她去向謝歲陽道歉,“你做的太過了。”
不管是差一點將謝歲陽殺掉,還是那嘗一嘗對方鮮血涉嫌騷擾羞辱的行為舉動。
顧炎的眉頭皺了皺,目光看著沈妙瑜,這家夥剛才是真想把人殺掉吧,她原來是這樣的性格嗎?戰鬥認真起來不管不顧,不管對麵是誰,都可以殺掉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沈妙瑜看著他,理所當然說道:“敵人話,當然是殺掉啊!”
“……”顧炎。
所以你沒殺掉謝歲陽是因為他不是敵人嗎?
沈妙瑜:殺掉我方陣營的隊友,是會掉陣營威望的,會紅名的!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才不乾。
“對不起了,小師兄。”
沈妙瑜乖乖去給謝歲陽道歉,“剛才是我下手太重了,也不該因為好奇去嘗了一口你的血,如果你介意的話,可以咬回來。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人血並不好喝。”
“……”顧炎。
“……”曲行舟。
這算哪門子道歉!
顧炎聽了簡直快要高血壓,什麼叫做你可以咬回來,你當謝歲陽是狗嗎?給我好好道歉啊!
謝歲陽抬眸看了眼沈妙瑜,“我的血,是什麼味道?”
“就是血的味道,和我的沒什麼區彆。”沈妙瑜說道。
謝歲陽聞言笑了,“是嗎?”
沈妙瑜看著他,也笑了,“是啊,也沒什麼不同。”
“你說得對。”謝歲陽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戰鬥果真是人類聯絡感情的方式。”
“?”沈妙瑜。
她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看來你也逐漸體會到了各種樂趣了呢!”
顧炎、曲行舟:彆教壞小孩子啊!
……
……
“我輸了。”謝歲陽對沈妙瑜說道,“我會按照約定,服從你的命令。”
“那就一起去找被逐出家門的靈玉師叔,把他變成你的教學工具人吧!”沈妙瑜聲音愉快地宣布道。
謝歲陽點頭,“好。”
隨後,一行人便離開了道場前往玉壺峰向靈玉劍君複命。
在前往玉壺峰的路上。
謝歲陽臉上的表情始終糾結,他目光時不時朝著身旁的沈妙瑜看去,一臉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的這份糾結,連同行的顧炎和曲行舟都看出來了。
唯獨沈妙瑜,一臉沒心沒肺,事不關己。
“……”顧炎。
“……”曲行舟。
最後實在是顧炎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主動開口說道:“謝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沈師妹說?”
“我不知道該不該問。”謝歲陽這個實誠孩子,如實說道。
“……”顧炎。
不該問,你就彆問啊!
還有沈師妹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種時候就不要裝作不知道,也彆擺出一副與你無關的模樣!
接收到了顧炎頻頻向她使來的顏色,沈妙瑜隻好說道:“小師兄,你想問什麼儘管問,沒什麼不好問的。”
有她這句話,謝歲陽就放心問了。
“師妹,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一臉認真地看著沈妙瑜說道,“是我錯了嗎?”
“?”沈妙瑜。
她說了那麼多句話,你指的哪一句?
“……劍道不是照本宣科。”謝歲陽提醒她說道。
“哦,你說這個啊!”沈妙瑜想起來了,然後看著他似笑非笑:“原來你一路上都在糾結這個啊。”
謝歲陽抿了抿唇,小聲說道:“不可以嗎?”
“倒不如說,很可以才對!”沈妙瑜直言不諱,“你對劍道的理解太膚淺了,劍道可不是你把劍招劍術給照著劍譜使出來這麼簡單,這不過是依葫蘆畫瓢而已,真正的劍道……”
謝歲陽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沈妙瑜笑了下,伸手指了指他的心口,“在這裡。”
“劍道,即是你的心道。”
謝歲陽臉上浮現茫然,他不懂,不明白。
“小師兄,你很討厭練劍對吧?”沈妙瑜看著他說道,“因為那些劍法,你都會。所以你覺得重複做一件事情,很無聊。”
謝歲陽看著她。
“但你這並非是在練劍,你隻不過是在做一個重複的動作而已。”沈妙瑜說道,“在練劍之前,你應該問問自己的心,你為何練劍,你想要什麼,你在追逐著什麼?”
說到底,這是個一個唯心的世界。
道心,才是一個修士的根本。
“每個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在追逐著某種東西,有人稱之為信仰,信念,大道……”沈妙瑜聲音平靜卻蘊藏著某種力量,這使得她的話很有說服力,“但我覺得,這是我們的心。”
“當你迷茫不知前路時,問問你的心。”
“它會告訴你,應該如何去做。”
無心的偃偶人,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心?”
“那是什麼?”
這個問題,無人能夠回答他。
沈妙瑜不能。
誰也不能。
謝歲陽看上去茫然極了,表情充滿了困惑與迷茫。
一旁的顧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在對一個睜眼才一個月的孩子說什麼,“說點簡單的,輕鬆的,容易懂的!”
他出聲提醒沈妙瑜道,“彆說這些複雜的東西。”
沈妙瑜秒懂。
她立馬換了一副語氣,對著茫然不知所措的偃偶人說道:“不說這個了,我們來聊聊其他的吧,比如關於小師兄你加入我們父母皆禍害小組的考核結果。”
聞言,謝歲陽立馬精神一振,眼神期待看著他:“如何?我通過考核了嗎?”
“唔……”沈妙瑜一臉為難的表情,看著他說道:“我們父母皆禍害小組的入社要求是,叛逆,學壞,離家出走。”
“請問小師兄,你符合以上哪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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