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伏擊戰的結果完全在夏至的預料之中。
這個之前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對手乍一看起來似乎和青陽同樣強大,但實際上虎賁軍的戰鬥力卻還是不如防衛軍。
他們沒和作風頑強的蘇俄人打過仗,又因為東橫山脈的阻隔,也沒與人多勢眾的高麗人交過手。
虎賁軍一路發展壯大至今,還從未遇到過一個與自己體量相當的對手,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從來沒真正打過一場冷兵器時代的全麵戰爭。
依靠虐菜成長起來的軍隊到頭來隻會成為菜雞中的王者,隻有在鐵與火的淬煉中才能磨礪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青陽防衛軍全軍上下在經曆過最初階段對虎賁軍的迷茫和忌憚後,很快就適應了這個新對手。
士兵們不害怕和那些看上去和自己同樣精銳的敵人交手,軍官們也開始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夏至的指揮風格也越來越大膽。
虎賁軍得知運輸隊被劫已經是好幾天以後的事了,他們加大了對防衛軍斥候的驅逐力度,並且在三天後,派出了另一支運輸隊前往泰明運送補給。
這支運輸隊的行進速度很慢,三天時間才走出幾十公裡路程,幾天後,孟少安才從望遠鏡裡看到這支緩緩前行的龐大隊伍。
運輸隊明顯加強了防禦,隨隊護衛的虎賁軍數量增加到一千多人,裡麵還包括一部分身穿劄甲的一線部隊。
可能是為了補充上次損失的物資,這次的車隊規模明顯變大,足有三百多輛裝的滿滿當當的牛車,外麵還蒙著防雨布。
孟少安隻是略微猶疑了一下,便像上次一樣下達了攻擊命令。
當第一輪箭雨落下之後,虎賁軍雖然和上次一樣死傷慘重,但他們的反應明顯和上次不同。
很多士兵第一時間從牛車上取下提前準備好的包鐵大盾,然後幾人一組倚靠牛車迅速組成一個排密不透風的盾陣。
這下特戰團的箭雨攻擊立刻沒了效果,除了偶爾有箭支能從盾牌間的縫隙鑽進去以外,再也無法對虎賁軍造成一點傷害。
很快,那些盾牌和牛車上就覆蓋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白色箭羽。
幾輪攻擊過後,特戰團停止了射擊,孟少安一聲令下,半數弩兵迅速換上破甲長槍,組成槍陣緩緩逼近公路上的運輸隊。
就在他們靠近那些盾陣後,異變陡生。
蒙在牛車上的防雨布被人一把扯掉,露出躲藏在裡麵全副武裝的虎賁軍士兵,整整三百多輛牛車,眨眼間敵人的數量就多出數千人。
孟少安罵了一句,然後大聲呼喊著讓槍陣後撤,後麵還沒換長槍的弩兵迅速對虎賁軍展開火力壓製。
不過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兩支部隊很快就展開了近身混戰。
虎賁軍的人數比特戰團多出一倍,而特戰團卻勝在單兵戰鬥力極其強悍。
特戰團的全稱叫防衛軍特種作戰團,他們的定位就是執行特種作戰任務的精銳部隊,從創立之初就是整個防衛軍的戰力天花板。
這支部隊由孟少安親自操練,裡麵隨便一個士兵拎出來都是能獨當一麵的好手,他們不喜歡像普通步兵團那樣組成戰陣,反倒更適應像這樣的貼身肉搏。
孟少安雖然好戰,但他也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份是一名指揮官,所以他利落的乾掉幾名敵人過過手癮後,立刻抽身指揮起其他沒加入混戰的隊伍來。
這邊的戰鬥剛開始,就有負責了望的士兵向他報告,有一支部隊正在高速向戰場靠攏。
孟少安舉起望遠鏡看了一下,赫然發現那支約有七千多人的隊伍是身穿鐵灰色劄甲的虎賁軍。
“媽逼的,真特麼把我當魚了,小夏子猜的真準。”
他罵罵咧咧的放下望遠鏡問身邊的傳令兵:“106團開始行動了嗎?”
“開始了,剛才觀測手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正在按計劃向敵人迂回。”
孟少安稍稍放下心來,緊接著他把目光轉向南邊低聲嘟囔道:“你到底行不行啊,第一次上台可彆給老子演砸了。”
向戰場趕來的虎賁軍統兵將領是東路軍參將陳雷,地位僅次於東路將軍葛天明。
運輸隊第一次被劫後,葛天明當即便通過信鴿聯係了在德安坐鎮的陳雷,兩人很快定下誘敵之計。
派出一支運輸隊作為誘餌,再輔以七千緊隨其後的援軍,意圖一舉吃掉防衛軍的伏擊部隊。
葛天明在前哨大營吸引防衛軍的主力部隊,陳雷則親率援軍部隊實施殲敵行動。
這支部隊緊跟在運輸隊身後不遠,當運輸隊纏住伏擊的防衛軍後,立刻加速朝戰場挺進。
就在他們距離戰場不到一公裡的時候,一直隱身在特戰團側後方的劉青虎也率領106團及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將軍,敵人的援兵部隊擺開了防禦陣型,似乎有意阻攔咱們參戰。”
聽了手下的彙報,陳雷不屑地冷哼一聲。
“想跟我打陣地戰,好啊,我就陪你玩玩,反正運輸隊的隱藏兵力比你的伏兵多,我看最後誰著急。”
他大聲命令道:“傳我軍令,突擊陣型,給我碾碎了他們,讓這些不知好歹的家夥見識見識咱虎賁軍的厲害!”
隨著他的命令,兩支同樣身穿劄甲的精銳之師在荒野之中展開了一場看似勢均力敵的陣地戰。
106團擺出的是防衛軍最拿手的長槍盾陣,這個陣型曾無數次幫助防衛軍取得勝利,防禦力非常強悍,迄今為止,隻有廖廖兩次被正麵突破的案例。
兩軍接戰後,原本心高氣傲的虎賁軍士兵愕然發現,這次的對手好像和自己以前那些弱雞敵人不太一樣。
他們的盾陣如磐石般堅固,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對盾牌後麵的敵人造成任何傷害。
最要命的是那些冷不防刺出的長槍,那銳利的三棱槍頭可以毫不費力捅穿他們身上一直引以為傲的劄甲,輕鬆的好像用筷子捅豆腐一樣。
一名虎賁軍士兵被身後的戰友擠在盾牌上,幸運的躲過一支長槍穿刺後,冷不防被一柄鶴嘴鋤鑿開了頭盔。
鶴嘴鋤的尖刺穿透頭盔的同時,也輕鬆地鑿開了士兵堅硬的顱骨,士兵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幾乎是瞬間就喪失意識變成一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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