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品明顯一愣,詫異道:“我說的可不是空擺個架勢”
“是能完整站成,可以感知氣血流動了。”周牧實誠回答,他知道王尚品花了兩個月才真正站成自然樁,
一天即成,恐怕很困難但他並不準備藏拙。
自己是衝著當弟子來的,有什麼好藏的?
“周老弟,你可彆吹牛!”
王尚品笑著捶了捶周牧肩膀,樂道:
“你要一天能成,你就不該站在這兒,我可是聽說了,當初那位虞大人都花了半天光景,一刻不停的站著,這才立成呢!”
“王大哥,我也沒必要騙你吧?”
王尚品愣住:
“真的?”
“真的。”
其餘陪拳此時也都投來目光,王尚品大咧咧擺手:
“不信!”
王尚品樂道:
“我這粗粗教你一二,你要是能成,那就真見鬼了,周老弟,要我說啊”
他忽然收了聲,猛地站直身子,其餘陪拳也紛紛如此。
周牧照做,聽見武館門被推開,有雜亂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他依舊餘光瞥了過去,兩男一女,前兩者都穿著白衣,一個長發,神色溫和,一個短發,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而那少女則看上去年歲不太大,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眼眸明亮,柳眉彎彎,他們都在彼此談笑,身上也都透著股淩冽氣息。
想來,便是另外三位武館弟子了。
少女蹦蹦跳跳:
“大師姐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二師兄三師兄,要不咱們偷個懶子先?”
“偷懶?”
麵容溫潤的長發青年笑道:
“師父臨走前可是說了,等他從內城訪友回來就考校我們的,若是有半點懈怠,到時候可是要挨板子的。”
少女哼了一聲:
“二師兄,我可不怕,師父打你們是真打,打我可都收著勁的!”
一旁,短發的疤臉青年含笑道:
“是嗎?但我可聽師父說了,下次你的板子,讓大師姐來打。”
少女神色一僵,縮了縮腦袋。
說話間,三人已經都走到了練武場,長發青年掃了一眼,目光在周牧身上頓了頓,旋即挪開,最後看向一號:
“我和三師弟去尋大師姐說事,你讓人先與小師妹陪陪拳你莫要親上。”
“是。”一號抱了抱拳,垂了垂腦袋,旋即轉過頭:“二組”
他看了眼周牧,改口道:
“三組,披甲。”
周牧看見七號壯漢和一個矮個子走了出來,一旁的王尚品拿手肘拱了拱他,小聲道:
“三七九號是第三組,去那裡著甲要小心!”
周牧低聲道謝,跟著三號和七號走出,行至一旁的木人處,見七號壯漢摘下木人身上的甲胄穿上,便也有樣學樣。
木人身上的是鎖子甲,由鐵環套扣綴合成衣狀,每環與另四個環相套扣,形如網鎖,
他摘甲下來,入手極沉,顯然不是尋常鐵塊鑄造的。
草草穿上甲胄後,周牧看見七號壯漢瞥了眼自己,露出一個滿是惡意的大大的笑容。
“咦,你是新來的吧?”
少女此時走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已然提著一把長劍,好奇道:
“師父說我劍劈不準人,要我練準度的,等會兒你得閃我的劍你功夫怎麼樣?要是不行,我就少劈你,我剛剛壯體,有時候控製不好力氣。”
周牧還未開口,一旁的七號搶答道:
“胡大人,您有所不知,我昨天和九號交過手,他是這個!”
七號豎起了大拇指,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