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南玄和蔡大人此言,底下之人議論紛紛。
司禮廠那是什麼地方?是地獄,是鬼門,哪裡是活人能進的地方?
京都不是沒百姓見過送進司禮廠的人,走著進去,渾身是血躺著出來。住附近的百姓隔三差五三更半夜還能聽見來自廠裡的鬼哭狼嚎,淒厲慘叫,真是瘮得慌。
幾位將軍夫人尤其反對去,想想也是,女子細皮嫩肉,不抗揍,進去能堅持多久?
周將軍夫人道:“不用吧?南玄大人有要問的,在這裡問就是,去司禮廠作甚,我頭風犯了,去不得那地方。”
“不行,必須去。此案關係到翁主,翁主是皇上封的,關乎帝王家顏麵,在這裡審,像話嗎?”南玄冷冷地道。
聽聞此言,憋了很久的武安侯夫人開口了,她早就看這個風塵女子所生的雜種不順眼,卑賤之人的兒子憑什麼在這裡對著眾人指手畫腳?
“南大人,雞毛蒜皮的小案,您何必勞神?刑部辦理就可以了,您難得回京都,又難得來莊子,去吃吃,去喝喝,不就好了,難道南大人去春雨苑也是這般大張旗鼓?,何必為了五小姐去花這個精力,幾位夫人沒有發錯,把她們帶去司禮廠隻會落人話柄,以妾身來看,還是先將五小姐拿下,回刑部聽候下一步安排。”
說完她又轉身和蔡王兩位大人道:“大人,先把蕭雲汐壓下去,她翁主封號的事,我隨後會入宮和太皇太後請示。”
在場的官員聽武安侯夫人的話都驚出一身冷汗,包括蕭禦史。
春雨苑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樓之一,當年南玄的母親就是這所青樓其中一個風塵女子,因此他最討厭彆人提起春雨苑,上一個不怕死在他麵前提起春雨苑的人,是一個地方州貪汙的官員,直接被南玄剪了舌頭。
這些官員在想,這個武安侯夫人,情商怎麼這麼……低。
最要緊的是,南玄在這,好多朝廷命官在這,她自己吩咐蔡王兩位大人將雲汐壓回去,她以為自己是誰,把自己身份淩駕在朝廷命官之上。
她不過是侯府的內宅婦人而已。
蔡王兩位大人自然是不理會她。
眾人以為南玄會大發雷霆,沒想到南玄反而笑了,不怕南玄怒,就怕南玄笑。
“夫人,等會也請您去一趟司禮廠。”
武安侯夫人回過頭盯著南玄,眼中有怒氣,最終沒發出來:“我犯了什麼事,為何要到司禮廠去!”
“夫人剛才自作主張讓蔡大人,王大人將翁主壓走,可見夫人對案情十分了解,既然了解,本官就得好好審你,問出真相。”
“你敢抓我母親?你特麼一個風塵女生的私生子。”這話出自趙鬆言之口。連蕭禦史都緊張了,如果說武安侯夫人是情商低,那趙鬆言就是沒情商。
他不怕死麼?直截了當的把南玄最忌諱的事說了出來,怎就有這般口無遮攔的人。
在場的人緊張地看著南玄,連武安侯夫人都感覺自己兒子說得太過了,把趙鬆言拉到自己身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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