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目不轉睛地盯著二狗,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緩緩抬起雙手,作了個揖,聲音溫和而充滿誠意:“這位仁兄,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賞光與老夫共飲一壺清茶?”
二狗環顧四周,隻見茶客們臉上都露出疑惑之色,仿佛對他的身份充滿好奇。他微微一笑,聲音洪亮而自信:“既然先生如此盛情,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柳先生點頭示意,隨即一名身著長衫、氣質斯文的男子走上前來,對二狗說道:“請隨我來。”二狗打量著這名男子,雖然穿著文雅,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凶狠之氣。他心中暗自好笑,卻也不以為意,跟著男子便向前走去。
柳先生早已在馬車旁等候,二狗掀開簾子,便見車內裝飾奢華,與他想象中的清貧書生形象大相徑庭。他打趣道:“原以為先生是位淡泊名利的書生,沒想到竟有如此豪華的座駕。”
柳先生似乎心事重重,隻是敷衍地吩咐車夫啟程,並未與二狗過多交談。馬車緩緩前行,二狗掀起簾子,欣賞著沿途的風景,默默記下路線。
一路上,柳先生始終沉默不語,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棘手的問題。二狗見狀,也識趣地沒有打破沉默,隻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景色。
馬車行駛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停了下來。二狗掀開簾子一看,隻見一座青磚伴瓦漆的房屋映入眼簾。房屋門口刷著淡青色的油漆,掛著兩個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柳”字。
柳先生率先下車,對二狗說道:“還未請教仁兄尊姓大名?”二狗跳下馬車,笑著回答道:“先生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二狗吧。”
柳先生聞言一愣,心中暗自琢磨這奇怪的稱呼。但他此刻也無心深究,隻是領著二狗向屋內走去。
院子裡的布局十分雅致,雖然麵積不大,但回廊天井一應俱全,顯得彆有一番風味。屋中已有侍女和老婦人等候,老婦人看上去是柳先生的妻子,見丈夫回來,便上前迎接,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柳先生向妻子介紹道:“夫人,這位二狗兄是為夫的忘年之交。你去讓紅兒準備些飯菜,再溫一壺好酒來,我與二狗兄好好喝幾杯。”
柳夫人麵含微笑,溫婉地道:“二狗哥,請先進屋入座。”她轉向身側的侍女,輕聲吩咐:“紅兒,你去打壺酒回來,記得溫一下,我這就去準備菜肴。”
侍女紅兒應聲:“是,夫人。”隨即轉身離去。
柳先生熱情地引領二狗進入屋內,請他在桌旁坐下。儘管酒菜尚未備齊,柳夫人卻先為二狗沏上了一壺清香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