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般若的笑聲在靜謐中突然響起,猶如銀鈴般清脆,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諷。
“無所不能?那不過是神話傳說中的神才能享有的殊榮。翁主,您不會真的把太皇太後當作神了吧?隻可惜,即便是神,也不能長久地留在這個世間。您這番話,莫不是在詛咒太皇太後已經離世?”柳般若微微抬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
雲汐聽後,眉頭緊鎖,麵露不悅:“你這人說話怎的如此刻薄?我隻是稱讚皇太後智慧過人,你怎就扯到詛咒上去了?你真是心思重得可怕。罷了,我不與你爭辯,你回去告訴嶺南王便是。另外,你為何擅自拘禁我的人?”
柳般若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雲汐,然後淡淡地說:“噢?那三人竟是翁主的人?我還以為是些來路不明的江湖人士。他們雖然懂得武功,但卻拿不出路引,被我的侍衛發現後便一並帶了回來。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翁主的手下。”
她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厲起來:“不過,我也有些好奇,翁主的人為何沒有路引就擅自滯留在嶺南?莫非翁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雲汐聞言,臉色一沉:“我夫君慕奕寒在嶺南遭遇不測,我派他們前來尋找。這樣的目的,是否可以告人?”
柳般若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原來如此。不過,翁主也不必再費心尋找了。慕大將軍已經命喪黃泉,隻怕他的屍骨也早已被野狼啃食殆儘。”
“他死了,你竟笑得如此開心?”雲汐憤怒地質問道。
柳般若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他與我何乾?他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笑一笑,又有何妨?難道翁主還指望我會為他哭泣不成?”
雲汐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但她努力壓抑住怒火,冷冷地說:“看來我們話不投機,你還是走吧。不過,我的人必須留下。”
柳般若眉頭一挑,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挑釁:“人在嶺南被抓,要想帶走,就請翁主隨我去一趟王府,驗明他們的身份。”
雲汐站起身,目光堅定地說:“好,我跟你去。”
柳般若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隨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翁主請隨我來。”
雲汐大步走出房間,承宴急忙追了上來:“翁主,您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