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般若輕輕地搖了搖頭,確認四下無人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聲音急切而帶著幾分懇求:“爺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此刻並非最佳時機。請您相信我,我從未想過要助紂為虐,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嶺南的百姓。朝廷派人傳來消息,說是不久後將有天災降臨,王爺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查證此事。您務必如實相告,否則,東浙的百姓將遭受大難。”
柳先生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這是何意?”
柳般若眼中泛起了淚光,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爺爺,請先不要問,等事情過後,孫女會向您解釋清楚。孫女自幼受您的教誨,牢記您為我取名般若的深意。請您相信我,我絕不會做有害嶺南百姓之事。”
柳先生雖然仍有些疑慮,但看著孫女如此堅定的眼神,他最終點了點頭:“請王爺進來吧。”
柳般若輕輕頷首,叮囑道:“王爺性情剛烈,言辭上還請爺爺多加注意。在朝廷未有決斷之前,切勿輕舉妄動,以免惹禍上身。”
柳先生聽到這句話,眼神一凜,看向柳般若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深邃。柳般若心知祖父的性格,同時也清楚王爺的脾性,因此才會如此謹慎行事。
片刻後,柳般若站起身,福身一禮後轉身出去迎接嶺南王。她的心中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成功了一半。
嶺南王在柳般若的引領下進入屋內,他一見柳先生便露出禮賢下士的姿態,一番恭維讓柳先生雖感不適但也隻能淡然處之。柳般若在旁觀察著兩人的互動,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當嶺南王問及兩日後是否會有天災降臨時,柳先生正色道:“老夫雖不如欽天監正大人精通觀天象之術,但近日來確有異象顯現。加之旱災已久,天道物極必反,恐怕真的有天災降臨。”
嶺南王聞言神色微變,他思索片刻後問道:“按照先生所言,本王該如何應對這場天災?”
柳先生微微一笑:“天災非人力所能抗拒,但人心可向背。王爺隻需以人為本,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
柳般若在一旁聽得此言,心中一驚,連忙向柳先生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但柳先生似乎並未察覺,依舊侃侃而談。
嶺南王聽罷點頭稱是:“先生所言極是,本王明白了。多謝老先生相告。”
柳般若心中卻有些失望,她知道祖父的話已經暗示王爺派兵賑災。但她認為這並非最佳之策,她更想趁天災之亂除去蕭雲汐與四千人這一禍患。
離開柳家小院後,柳般若追上嶺南王問道:“王爺打算怎麼做?”
嶺南王沉思片刻,轉向下屬問道:“蕭雲汐和那四千兵士有何動向?”
下屬回應:“屬下聽聞蕭雲汐已遣人築沙包以備天災。”二人對話間,隻見天朗氣清,晴空萬裡,卻難掩心中對即將到來的災難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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