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辛容緩緩地睜開雙眸,意識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正站立在一片空無一物的土地之上。
這片土地一眼望不到儘頭,仿佛沒有邊界一般。
而在他的周圍,則彌漫著濃密的白色霧氣,這些霧氣不斷地升騰著,宛如一層輕薄的紗幔,將整個世界都嚴密地包裹其中,使得視線變得極為模糊,難以看清周圍的景象。
頭頂的天空漆黑如墨,仿佛是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在這片漆黑的天幕中央,卻高懸著一輪血紅色的月亮,宛如一隻龐大無比的野獸,正張開它那猩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下方的他。
這詭異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那血紅色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將一切都染成了暗紅色,使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扭曲和虛幻。
"這是哪裡?副本嗎?"
辛容看著周圍的景象低聲的自言自語,他嘗試在腦中調出係統界麵,可惜並沒有成功。
辛容嘗試著往前走了幾步,腳底發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這聲音在這個靜謐空曠的世界裡,顯得尤為清晰。
突然,一陣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的沙塵,模糊了辛容的視線。
他連忙閉上眼睛,用手捂住口鼻,等待著風沙過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前赫然憑空出現了一棟高聳入雲的大樓。
大樓通體漆黑,在這個空曠的世界裡散發著詭異的光,辛容抬頭望去,發現大樓上方的窗戶透出隱隱的微光,像是有人在裡麵一樣。
辛容嘗試著數一下亮光所在的樓層,可是周圍的霧氣仿佛在他眼前蒙了一層紗,讓他根本看不清楚。
辛容略微思索,便抬步朝麵前的大樓走了過去。
走到大樓門口時,辛容正要抬手推開大門,手上的動作猛的頓住了。
他盯著自己右手,瞳孔猛的收縮。
原本戴在手上的手套已經消失,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傷疤呢?
辛容不可置信的又伸出自己的左手,兩隻手都沒有帶手套,皮膚同樣的白皙細膩,找不到一點疤痕。
辛容吐出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暫時摒除了一些雜念,伸手推開了大門。
當辛容的手指輕輕觸碰那扇看似普通的大門時,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指尖傳來,並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他的全身。
這股寒冷如同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般,似冰錐般尖銳,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辛容用力的推了一下,發現這扇門沉重非常,仿佛是由鋼鐵鑄造而成的,但大門通體又散發著詭異的黑色,讓人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辛容一邊用力的推門,一邊認真的盯著,他總覺得這個門的材質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一聲沉重的金屬摩擦聲傳來,鐵門緩緩被推開。
一股味道隨著被推開的門撲麵而來,辛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這股味道究竟應該如何形容呢?仿佛是那封閉許久的地下室一般,陳舊而腐朽的氣息彌漫其中。
那灰塵與腐敗交雜的異味,猶如一張張細密的蛛網,黏糊而濕漉地纏繞在人的呼吸道上,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辛容深呼出一口氣,皺著眉抬步走進了樓中。
樓裡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腐舊,一條狹長的走廊通向不遠處的樓梯,走廊兩邊掛著有些昏黃的燈,一幅幅壁畫安靜的掛在牆上。
辛容緩緩的向前走,走到第一幅壁畫麵前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幅用水彩畫的畫,像幼稚園小朋友的隨手塗鴉,色彩斑斕沒有任何章法毫無規律可循。
畫中的景象似乎畫的是自己的學校,太陽是綠色的,房子是紅色的,草地是黑色的,稚嫩顛倒的繪畫水平莫名讓人覺得詭異。
而在這幅畫上,有人用沾了油漆一般的紅色刷子,畫了一個大大的對號,如同老師批卷檢查一般,血淋淋的覆蓋在整體的畫上。
辛容蹙了蹙眉,繼續往前走,大概五步的距離,第二幅壁畫出現在眼前。
這幅畫的畫工明顯比第一幅高了很多,畫中高矮錯落的畫了三棵樹,都鬱鬱蔥蔥的開滿了花。
左邊的第一棵樹是三棵中最矮的,花朵呈粉紅色,仔細看還能看到花朵的細節,五片花瓣包裹著花心,一朵挨著一朵,點點飛紅,豔如少女。
中間的第二棵樹是三棵中最高的,上麵的花朵有些漸變的顏色,粉白相間,茂盛的爬滿了整個枝頭,風姿綽約,占儘春風。
右邊的第三棵樹比第一棵樹高一些,比中間的低一些,嬌嫩潔白的花朵開滿枝頭,枝綴霜葩白,無言笑曉風。
辛容看著麵前的畫有些出神,他雖然不太認識花的種類,但是還是能清楚的分彆出左邊第一棵樹是桃花,因為花朵的顏色和樣子都跟記憶中小區裡的桃樹一模一樣,剩下的兩棵樹他也有些摸不清到底是什麼品種。
品種不同的樹會同時開花嗎?
辛容心中疑惑剛起,忽然發現這幅畫與第一幅畫有明顯的不同,這幅畫上並沒有用紅色油漆畫什麼奇怪的符號。儘管畫麵乾乾淨淨,但在這環境的襯托下,卻顯得更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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