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運竹沒想到幾十歲的老堂客老男人在醫院裡還開起了玩笑甚至公然表白。想想周金梅得了產後抑鬱症還和劉愛國說她缺愛?劉運竹伸伸懶腰又做了一個深呼吸。從劉時清懷裡接過劉欣顏狠狠的親了一嘴,隨後突然扯起嗓子鬼叫鬼喊:“周金梅,我愛你!妹姐,快點醒來。周末我們兩公婆帶著顏顏去金牛山采映山紅!顏顏,快點要媽媽起來。要媽媽起來陪著顏顏去金牛山采映山紅……”
劉欣顏學著劉運竹也是扯著嗓子奶聲奶氣的衝著重症監護室喊:“周金梅,我愛你!妹姐,快點醒來……”
說了一半可能不記得了?劉欣顏親了劉運竹一口:“爸爸,爺爺剛剛說的什麼?還有梅香,說醫生說的生活是什麼意思?”
陳鳳英衝著劉時清使眼色:“說你多少次了,抱著顏顏說話一定要注意,尤其是開玩笑。顏顏現在正是鸚鵡學舌的年紀未必你好意思亂開玩笑?”
周老倌大喊:“運竹,妹姐剛剛動了一下……”
醫生給楊立新打電話。周金梅醒了,但是還不能問詢。要等周金梅的病情徹底穩定以後才能對其進行問話。
劉愛國在拘留所聽說周金梅終於醒了以後長籲一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梅香提著排尿袋,捂著肚子慢慢撐著去看妹姐。見到妹姐梅香忍不住眼淚汪汪:“妹姐,醒了就好了。”
周金梅眼睛不解的看著梅香,想說話卻不能表達。
梅香要妹姐莫激動:“都說做了好事有好報。我們劉家衝最不討人喜歡的三個老堂客,得到了好報唦。縣裡醫院講的麗雲是子宮癌,嚇得伯來和建國要死。春花是子宮糜爛上點藥就好了。妹姐你猜,我們在湘雅檢查以後,湘雅是怎麼說的?湘雅的醫生說麗雲是很嚴重的炎症,吃藥打針以後沒有大礙。春花是早期宮頸癌,我是子宮肌瘤。我還以為自己是胖得像豬呢?沒想到是肚子裡長了一個毒瘤?你放心,我們三個現在都好了。春花做了手術以後還躺著,天天睡。我睡了好幾天了,睡不著,來看看你。”
梅香又和陳老師感慨,這次沾了妹姐的光。本來三個堂客是來看妹姐的,沒想到好心有好報。又感謝陳老師帶她們找人找醫生。不然,床位都沒有,走廊裡都不夠資格。在湘雅,她們三個的病還是小病?你看,大醫院果然醫療技術縣裡是沒法比的。
7月15號,周金梅靠在劉運竹肩上,對楊立新提出的想了解案件真相,早日破案的問詢勉強點頭答應。醫生提醒楊立新,要是病人有什麼不舒服,請立馬停止問話。
陳鳳鳴來了,善意給楊立新一些參考:“妹姐昏迷一個多月,所有器官的功能還沒有恢複正常。楊立新,你和朱立軍簡明扼要的把劉愛國的供詞說給妹姐聽一下,大致相符就點頭,說了謊話就搖頭。不是要他們串供,而是儘量減少妹姐的精神負擔。”
因為陳鳳鳴覺得劉愛國不是同謀。如果劉愛國真的是同謀,不會好不容易安全了還去而複返救妹姐。也不會每天與兩個綁匪鬥智鬥勇暗中保護周金梅。尤其是醫院給周金梅停止治療以後,劉愛國每天都會偷偷摸摸去給周金梅喂消炎藥。用酒精給周金梅的傷口消毒敷上紗布。不然周金梅早就被送去殯儀館了。
湘雅已經證實,能讓周金梅還有一口氣回到湖南,不能排除是劉愛國給周金梅做了這些。
楊立新雖然覺得這樣是有串供的嫌疑,但是陳鳳鳴應該不會包庇劉愛國。周金梅作為受害者,也不會放過每一個傷害她的人。因為她已經安全了。
楊立新簡單的問了周金梅幾個關鍵細節:“你們幾個人是在長沙服務區分散的?劉勇把你和劉愛國請到了另外一輛車上,說是四爺派人來接你們的?”
周金梅沒有猶豫立馬點頭。
對於劉愛國發現不對頭想跳車被周金梅勸阻這個細節,周金梅點頭:“他想跳車,我知道跳下去後非死即傷還會被他們很快追上,無疑是死路一條。劉愛國倘若遭遇不測,留下孤立無援的我一個人,不僅要坐實我和他是私奔的嫌疑,我也死多活少。我要他冷靜……”
周金梅呼吸忽然急促,陳鳳鳴要楊立新停止問詢。妹姐隻要點頭或搖頭就行。
楊立新問周金梅:“你這次去深圳帶了多少錢?”不得不說楊立新是個合格的刑警。一則避免串供的嫌疑,二則可以試探出劉愛國到底有沒有撒謊?
周金梅沒有思考:“因為隻是去深圳考察考察,我在深圳又有很多朋友,所以我隻帶了幾千元現金。劉愛國以為劉勇真的會帶我們找四爺合作,他借了二十多萬隻告訴了我。為了降低我們的危險,準確說是降低我的危險,劉愛國給我包裡塞了兩萬塊……”
楊立新抓住這個細節不放了:“劉愛國借了二十多萬,還給了你兩萬?”
周金梅再次沒有猶豫輕輕點頭:“對。我和劉愛國商量以後,決定要演戲。為了逼真,劉愛國從我包裡拿走了一萬,騙那個司機說我是個白癡,哄了我幾句我就給了他一萬塊。他們四個人以為我睡死了,當著我的麵就開始分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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