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妍到了慈寧宮,皇太後命人擺上茶點。
她牽著葉青妍的手,將她拉到軟榻之上坐下。
又拍了拍她的手:“小七,你最識大體,哀家知道今天的事不怪你,是沈錦畫一手造成的。
哀家有些不解,以她的性子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接二連三的陷害你,還沒完沒了。
難道是她的母家?來人,把沈錦畫身邊的阮嬤嬤帶來。”
“是!”玉嬤嬤應了聲就向外走去。
葉青妍並沒有言語。
片刻之後,阮嬤嬤被押進來。
她知道沈皇後再無翻身的機會,直接跪下:“老奴見過太後,見過王妃。”
太後眉頭蹙了蹙眉,凝眸帶著怪罪之意,聲音狠厲:“阮嬤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攛掇皇後設計攝政王妃。
不然以沈錦畫的性子,是斷斷不會做出今天的事,那就是在掘墳墓。”
阮嬤嬤大驚失色,跪下不住地磕頭,張口結舌道:“太,太後,老奴沒那個本事,主子讓做什到便做什麼。
老奴隻有聽命的份,此事真的與老奴無關。”
太後眼眸中放著光,又問道:“為何要辦這個賞花宴?”
阮嬤嬤低頭不語。
“你不說,來人,將阮嬤嬤亂棍打死。”太後威脅道。
接著上來兩個宮女,拉著阮嬤嬤就往外走。
阮嬤嬤奮力掙紮著,“太後明鑒,此事真的與老奴無關,是沈夫人的主意。
前日,尚書夫人來過,她們交談了許久。
等她走後,主子就張羅賞花宴之事。”
太後臉色一沉,如烏雲占據整個天空,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屋內很靜,沒有一點聲響。
良久,太後吐出幾個字:“想不到吏部尚書夫人也參與其中。
哀家就想著,沈錦畫怎麼還辦個賞花宴,她一向不喜歡熱鬨。”
“太後娘娘明鑒,這次的賞花宴就是為害攝政王妃辦的。
起初主子也不想辦,還說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可沈夫人卻說,她是皇後,失敗了皇上也不會怪她。”
太後一臉怒意:“好你個尚書府,竟參與後宮之事。
這次好,把皇後之位給坑沒了,還被打入冷宮。
還有,麝香珠是怎麼回事?”
阮嬤嬤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滴落的冷汗:“金鐲子的確是番疆的貢品,當初那些貢品都被太上皇賞給了太子府。
主子便命奴婢找來工匠,重新安裝,裡麵放上了麝香珠。
主子說,在她沒有生下嫡子之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有孕。”
太後的眉頭頓時豎起來:“這個毒婦,怪不得隻有她生了女兒,彆人都未有所出,這樣的人怎麼配當皇後。
皇帝無子,將來怎麼辦,皇位傳給誰,真是無知婦人。”
太後又看向玉嬤嬤,聲音柔和了許多:“嬤嬤,讓吏部尚書夫人去冷宮照顧冷錦畫。
暫且在冷宮住一個月,也要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是,老奴這就去辦。”
“阮嬤嬤幫沈錦畫做了太多的壞事,來人,帶下去杖斃。”
阮嬤嬤淚流滿麵,她不再求太後原諒,她知道求也沒用。
兩個宮女將她押出去,外麵接著傳來“啊啊”淒慘的喊叫聲,少頃便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