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後,葉青妍和冷九淵坐在椅子上休息。
冷九淵思索著朝堂之事,麵上帶著冷意。
葉青妍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九淵,不必生氣。
兵權都交了他還不放心,他不念昔日的手足之情,非要置你於死地。
他再有下次,就彆怪我不客氣。
我們要坐擁江山,你稱帝,我這個惡女要坐鳳位。”
冷九淵隻默默地點頭,他的心寒了,沒想到皇兄這麼心急,可能功高蓋主之人必須得死吧。
葉青妍看冷九淵並沒有反駁,知道他對皇帝已經心灰意冷,父皇要殺他,一母同胞的皇兄也要殺他。
冷九淵終於開口:“這幾日,本王可能不在府中,要做一些奪權的準備,要防患於未然。”
葉青妍笑了,“我支持你,咱們要錢有錢,要炸彈有炸彈,炸不死他。”
冷九淵將葉青妍擁入懷中,“你安心養胎,外麵的事交給本王。”
他說完便離開。
皇帝冷瀟然躺在床上,是越想越氣。
宴會結束後,寧貴妃來到皇上的床榻前,她嬌嬌軟軟的聲音如一縷清風,仿佛在撩撥冷瀟然的心弦:“皇上,看到您這個樣子,臣妾好心酸。”
她清如泓眼眸中的水霧迅速彌漫開來,如一層朦朧的輕紗,在盈盈的水波中蕩漾,接著一滴滴淚自眼角滾落,如同一粒粒珍珠。
此時梨花帶雨的她,任誰人看了,都心生憐惜。
冷瀟然睜開了陰沉沉的雙眸,“眾臣都走了?”
寧貴妃點頭:“看您不在,他們也沒心情,沒多一會兒便相繼離席。”
皇上眨了眨眼,接著開口:“你做事穩妥,朕放心。
來人,去庫房把那頂鳳冠和翡翠的屏風賞給寧貴妃。”
寧貴妃喜笑顏開,忙跪下謝恩:“臣妾謝皇上!”
這時,有小太監把熬好的藥端來,寧貴妃將皇上扶起,接過藥碗,開始喂藥。
良久,一碗藥已見了底,她又拿帕子擦去皇上嘴角的藥汁。
寧貴妃也開導他:“皇上,攝政王想過輕閒的日子,不如您就成全他。
給他一塊很遠的封地,像滇南或是巴蜀,他非奉召不得入京,即使想造反都不是易事。
您再派一些眼線隨時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樣就高枕無憂了。”
皇上垂眸,思索著。
這時,那個太監匆匆地跑進來:“皇上,大事不好,國庫裡除了那一箱箱的金銀,其它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冷瀟然當即怒了,他有些不信:“你說什麼胡話,國庫裡是曆代皇帝攢下的家底,有數不儘的金銀珠寶,怎麼會憑空消失。”
小太監跪下:“皇上息怒,這是真的,侍衛統領說那裡從沒人去過,東西卻不翼而飛了。”
“朕要去看看,朕不信,就是十輛馬車運到城外雲蕩山,也得運數十天,給朕更衣。”
冷瀟然穿好衣袍,坐上龍輦,向國庫的方向走去。
當打開層層大門,來到庫房的內部,地上一箱箱的金銀全在,像是刻意留下來一樣。
而那些金珠玉器,很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全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