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道:“我娘晨間才在你跟前抱怨我徹夜未歸,我若今夜就歸去,反倒是她要起疑。”
謝知萱道:“你夜夜不歸你房中,定是會讓人起疑的,你還是隔幾日來我房中一次吧。”
顧淩問道:“阿萱,你今日怎麼天色快暗了才回來?”
“我想與毓秀同開一家藥膳館,今日在仁元藥坊邊上尋鋪子,尋了整整一日,索性也在毓秀那邊用了膳再歸來。”
謝知萱坐下後,用手敲著自個兒的小腿肚。
春蘭拿著一銅盆溫熱的藥湯入內。
謝知萱倒也不顧顧淩在旁邊,便脫下鞋襪沐足,她許久沒有走這麼多的路了,今日看鋪子來回走了又近四五裡的路。
溫熱的藥湯泡腳,倒是讓她舒緩了不少。
顧淩問道:“可有尋好鋪子了?”
謝知萱道:“看中了一家酒樓,本見著那家酒樓生意也不好,想要盤下來或者租下來的,隻是那家酒樓掌櫃的說那酒樓是他東家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不靠酒樓賺銀兩,不租不賣,可惜了。”
顧淩見著春蘭要給謝知萱擦腳,他道:“把帕子給我,你退下吧。”
春蘭望了一眼謝知萱。
謝知萱點了點頭,春蘭才端著銅盆退下。
顧淩取過帕子半蹲下給謝知萱擦拭這她還帶著水珠的腳。
雖兩人乾過最親密無間之事,但見顧淩細心給她擦著腳,謝知萱心中依舊是難掩緊張,更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悸動。
顧淩乃是侯府世子,自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富貴無比的,後來又因天賦好深得陛下與太子的器重,更是名滿長安。
這般矜貴的少年郎竟是這般幫她擦拭。
顧淩望著謝知萱被燙得微紅的腳底,呼吸一滯。
謝知萱見著顧淩眼眸之中燃起的火,連要收回,卻被顧淩緊握住了……
謝知萱臉色泛起了一層層的紅暈。
燭光隨著春風微動,外邊窗戶上邊倒映出交織的身影,衣衫從外間一直散落到屋內。
翌日清晨。
陽光通過窗欞處入內。
謝知萱醒來時身邊的顧淩還在,她望著外邊大亮的天色,看著一旁的顧淩道:“你怎得還不走?也不怕天亮了被人察覺?”
顧淩輕笑著道:“不怕,那管側後門的幾個小廝都是我的人,我從側後門出入蕭蕪院,他們會守口如瓶的。”
謝知萱無奈輕笑,卻還是催促著顧淩快些離開。
顧淩低頭吻住了謝知萱的紅唇,紗帳裡,薄被湧動……
過了兩刻鐘,顧淩才饜足攬著謝知萱道:“可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好想將你時時刻刻待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