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沒有防備不知情的顧淩,她在聽到顧淩此言時,想要上前阻攔已是遲了。
趙策目光淩厲地掃向謝知萱。
謝知萱低聲道:“殿下,顧淩他有所不知,我老家那邊姓謝的不少,香香雖叫我娘親為謝祖母,可也叫旁人為謝祖母……”
趙策冷眸看向謝知萱,手中的杯子重重地落在木桌子上,“謝氏,你以為孤與你一般蠢?”
顧淩皺眉道:“殿下,您怎能說萱萱蠢呢?”
謝知萱低頭抿唇跪在了地上。
趙策問向了顧淩道:“謝知萱的娘親,你可有見過?”
顧淩道:“見過,怎麼了?殿下找我嶽母有什麼事情?她正好前幾日才到的長安城之中。”
衛蘊倒是並沒有因為謝知萱隱瞞不敬而生氣,她的所有注意全在顧淩方才叫謝知萱的那聲萱萱之上。
這會兒聽到了顧淩直呼嶽母,衛蘊眸色更為震驚:“嶽母?”
趙策直視著顧淩道:“謝氏的娘親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顧淩道:“姓什麼我不知曉,我娘的閨名應當是叫琳琅,萱萱挑中這家酒樓就是因為她娘親名諱琳琅。”
謝知萱在一旁低著頭,她微微抬眸看向顧淩。
趙策握緊著手,神色著急問道:“她的眉間是否有一顆紅痣?”
顧淩搖頭道:“這倒是沒有,她眉間倒是沒有紅痣的。”
衛蘊在一旁皺眉道:“顧淩!你怎可隨意叫旁人娘親?你!你!你可有想過你自個兒的親娘,你怎可如此胡鬨?亂了綱常倫理,傷風敗俗!”
顧淩道:“表姐,我娘已經答應我與萱萱的婚事了。”
“怎麼可能?”衛蘊滿是蹙眉,“你還要不要你的前程了?想不想要你們永嘉侯府的名聲了?小姑姑怎會任由你如此胡鬨?”
衛蘊氣得厲害。
趙策給衛蘊倒了一杯溫水道:“顧淩胡鬨,你又何必為他生氣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衛蘊淡抿了一口溫水,“我也隻是心疼我小姑姑!”
顧淩道:“我娘當真答應了我與萱萱的婚事,我娘親口承認的。”
衛蘊皺眉,“小姑姑怎會任由你如此胡鬨?永嘉侯府可能讓你這般敗壞名聲?”
謝知萱跪在地上頭越發得放低。
衛蘊看向了謝知萱道:“虧得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的,你助我有孕,我對你自也是心存感激,隻是你要年長顧淩這麼多歲數,他年輕不知事,你呢?”
顧淩道:“太子妃,您要怪就怪我就好,這與萱萱無關。”
衛蘊又是喝了一口水,硬生生地壓製住了心底裡的怒火,她側眸看向了趙策道:“你早就知曉一直瞞著我?”
趙策對著衛蘊道:“你有孕在身,不宜生氣,我不會縱容顧淩胡鬨的,我先帶你回宮。”
趙策扶起衛蘊離開了琳琅酒樓。
顧淩上前攙扶著跪在地上的謝知萱,“表姐自幼就是這樣,仗著她年長幾歲是姐姐,素來愛管教人,當了太子妃之後由甚,你不必管她的話。”
謝知萱並沒有將衛蘊的嗬斥放在心上,她後怕的是方才差一點太子殿下就知曉她娘親的事情。
謝知萱坐下後,拿起一個乾淨的茶杯給自個兒倒了一杯茶水道:“今日過節,你都不回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