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郡主府的馬車上。
徐毓秀抱著盛香香滿是擔憂:“阿萱,讓楚王認香香為義女是不是有些不妥?”
謝知萱道:“毓秀,你是知曉我娘的……如今離陛下駕崩還有些時日,我不敢保證此事會不會東窗事發,若是此事真被陛下知曉了,謝家不知要承擔多大的罪過。
到時候徐檀若是要再對付你們母女三人,起碼香香是楚王義女的身份也能唬住他們。”
徐毓秀歎了一口氣道:“唉,我已願意不去追究盛況,離的盛況遠遠的,也不知她為何還非要來讓我與香香若希進盛家為妾?”
謝知萱緊盯著徐毓秀道:“毓秀,有沒有一個可能,徐檀並不是因為盛況才來針對你?也或許她是因為你才接近盛況的?”
徐毓秀道:“阿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知萱道:“我知曉你覺得這是一個笑話,但徐家的二姑娘與你長得有幾分相似,楚王又說香香長得似他幼時的玩伴徐靈,你很有可能就是徐家走丟的姑娘徐靈!而我猜想徐檀知曉你就是徐靈。”
徐毓秀道:“這怎麼可能呢?我知曉我的名字叫毓秀,我從未見過徐靈。”
“阿萱,你快莫要這般想了,免得讓鎮北侯府覺得咱們是要去攀龍附鳳去的。”
謝知萱望著徐毓秀道:“這世間沒有這麼多的巧合。”
“正是世間沒有這麼多的巧合,所以我就更不可能是徐靈了。”徐毓秀一笑道,“阿萱,你切莫再這般想了。”
回到了郡主內。
厲琳琅就抱著懷中哭鬨的若希到了徐毓秀跟前道:“若希不肯讓奶娘喂她,喊著要娘呢。”
徐毓秀連忙抱起了若希,帶著若希到了屋中喂她。
但若希的哭聲依舊沒有停止,反而哭得更為傷心厲害。
徐毓秀想起楚王來,紅著臉道:“小寶不哭。”
方才楚王已將若希的糧食都給吃完殆儘。
厲琳琅在外聽著若希的哭聲,甚是心疼道:“若希寶寶是怎麼了?”
徐毓秀道:“我今日沒東西給小寶吃了。”
徐毓秀哄著若希道:“不哭不哭,找奶娘好不好?”
小嬰兒或許是知曉娘親靠不住了,隻能乖乖地去奶娘那邊吃著。
謝知萱在一旁才想起來今日方才發現藥丸沒了,還未吃過藥,她已將近二十三歲,尋常姑娘到了她這個年紀,定是做了母親的,但她還是不得不吃的。
謝知萱見徐毓秀照顧著小女兒,便尋著厲琳琅到了百木園裡。
“娘親,您可知二十多年前走了的徐禦史?”
厲琳琅道:“知曉,當年若不是徐禦史走了,我還真沒這麼容易假死離去,那時候他因為徐禦史之死忙得焦頭爛額的,我趁機假死離去的。”
謝知萱道:“徐禦史留下了一個女兒您可知曉?”
厲琳琅道:“自然知曉,徐禦史女兒丟失那年鬨得沸沸揚揚的,整個長安城戒嚴,那時不論是誰都要盤問查看戶籍,好在你爹早就給我弄了一個假戶籍,那年你還小,許是已經忘記了。”
謝知萱道:“我記得那年元宵節上的大火,娘,我懷疑毓秀就是徐禦史走丟的女兒。”
厲琳琅略覺得驚詫道:“不會吧?”
謝知萱道:“前些時候徐家的二姑娘來找我治病過,她滿臉雖是長滿了紅痘,卻還是依稀可見她的長相是與毓秀有著些許相似的,楚王也說了香香長得像他幼時的玩伴徐靈,我想毓秀就是徐靈無疑。”
厲琳琅道:“這麼說起來的確是有這個可能。隻不過若是毓秀就是徐禦史的女兒,那徐檀豈不是就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
謝知萱點頭道:“我聽得顧淩說過,這徐檀幼時比起妹妹並不受爹娘寵愛,想想徐夫人是因為懷她時弄丟了大女兒的,自然她一出生的時候全副身心都在找大女兒,徐檀對她那個未曾謀麵的長姐未必有姐妹之情,徐檀非要嫁給盛況本就令人起疑……”
厲琳琅聽著謝知萱的猜測道:“你是懷疑徐檀明知徐毓秀是她的長姐,才搶走盛況的?”
謝知萱點頭道:“如今隻有這個解釋,徐檀可是跟著顧淩衛瞻二人一起玩鬨長大的玩伴,若說她心儀盛況非盛況不嫁我是不大相信的。”
盛況長相算是俊朗,可的確也是遠遠比不上衛瞻顧淩的。
論才華,盛況雖說是探花之才,可是長安城人才濟濟,未成親有才之人也不少。
徐檀的婚事要在長安城之中挑選,哪個夫婿挑不得?嫁給盛況本就令人不解。
厲琳琅道:“那徐檀怎會知曉毓秀就是她的長姐的呢?”
謝知萱道:“毓秀自幼有帶著一塊木牌,那塊木牌她丟了,我想會不會那塊木牌並沒有丟,而是被盛況拿走了呢?又真是這麼恰巧被徐檀給見到了?”
厲琳琅道:“說來也不是沒這般可能,畢竟我頭一次見到毓秀時,就覺得這個孩子不一般,她的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可不是永興小城之中長大的女孩子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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