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鬆州西部的蝗災,也許對方就是在蝗災底下餓死的。
到底是個可憐人。
羅承安心中不忍,手一招,一碗用來祭祀他的社飯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隻不過這不是供桌上社飯的實體,而是類似社飯的精華所在,其中還有因為祭祀他而附著的淡淡香火之力。
“給,吃了這碗飯你就不餓了。”
羅承安將飯遞了過去,老婦人快速將之接過,而後狼吞虎咽了起來。
社飯中淡淡的香火之力進入老婦人的鬼軀中。
吃著吃著,老婦人發現,自己果然沒那麼餓了。
摸著碗中還剩餘的一點米飯,她偷偷將之藏在了自己破破爛爛的袖子裡。
羅承安也沒太在意,也許對方是想留到下次饑餓的時候再吃吧。
“等過段時間陰差到來,你就跟他們走吧,也好早日投胎。”
老婦人抬起頭,隻是用泛白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神智受損麼”
羅承安喃喃。
也不是每個鬼怪都能好運保留自己生前的所有記憶。
那種生前遭受的苦難和折磨越多的,化成鬼物後神智就會越低下。
像是一些生前被人虐殺的惡鬼,死後幾乎就沒了神智,隻知複仇。
不僅複仇仇人,很可能還會牽連無辜的人。
而麵前的這老婦,生前是被餓死的,雖然神智受到了損害,但萬幸沒變成惡鬼。
因為不會對普通人造成傷害,羅承安索性就撤銷了對對方的束縛。
不久之後,隻見一個年輕男子抱著黑貓跑進廟中,二話不說在蒲團上噗通跪下,邦邦就是幾個響頭。
“求求土地神救救我這貓兒,它不知為何突然沒了氣兒,求您救救它吧!”
說著,他邦邦又是幾個響頭。
“如果沒有它,我早就餓死在半路上了!它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家人,求您救救它吧!”
一聽到吳鬆的聲音,老婦人立馬就激動了起來,手腳並用地爬到了吳鬆身邊,想要像之前一樣附身黑貓的軀體,卻發現怎麼也做不到。
頓時急得團團轉。
她向著吳鬆的方向揮了揮手,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她的手卻直直從對方的身軀中穿了出去。
身為鬼物,她根本就不能碰觸到對方。
徒勞無功。
羅承安看到這一幕,心中複雜難言。
一個晃身就解除了自己的隱匿,而後從神像後麵走了出來。
“這位小哥,斯者已逝,你的‘家人’隻是去往了她該去的地方,你再求神也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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