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麵前青年男子又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走,用你之所學將功折罪;二,繼續呆在監牢裡,直到百年之期來臨。”
聽得此言,公輸明緩緩站起身來,躬身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敢問這位大人,若是將功折罪,明之所學,又該用在何處呢?”
場上安靜了一會兒。
正當公輸明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卻見青年男子眸光微微低垂,而後定定道:“自是用於正道。”
話落,場上沉默了兩息,卻見公輸明微微笑了笑,“那就煩請大人帶路吧。”
——
兩月之後。
玉渡山。
煙雨朦朧,幽隴新翠。
一場新雨之後。
屋脊之上,脊獸晃了晃腦袋,抖了抖身子,將身軀上的雨水抖落,趴在房頂上,睜著大眼好奇地看向下方的藍楹樹。
卻見枝乾遒勁,亭亭如蓋的藍楹樹下,一男一女正在你來我往,相互弈棋。
樹下滴雨未沾,空氣中泛著新雨之後,絲絲縈縈的青草香與花香,以及雨後的微涼。
“喲,雨停了!”
白衣白發,白胡白眉,一身純白的蒙白笙抬首看著天空,眼中微微帶著笑意。
耳邊卻傳來清脆的落子聲,以及春風拂麵般的溫和女音。
“蒙大人,這局你又輸了。”
聞言,老者立馬低頭看去,看了一會兒,頓時哈哈大笑。
當即一揮大手,“這局不算!這局不算!我們再來!”
然而,卻見女子緩緩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心不定,便是再來千百局,又如何能贏?”
自從平江之戰後,這洞虛大能就時不時顯個化身,來玉渡山刷臉熟。
起先是以討論煉器之道的名義,但重凡又不是傳統煉器師,是以每次涉及到手法問題,皆以傳承特殊不便相告一筆帶過。
可到底身為穿越者,腦海中有許多奇思妙想,倒也聽得對方連連點頭。
倒是討論到修行與術法上時,雙方都有獨到的見解。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朋友。
聽得此言,蒙白笙臉上笑意微微收斂,最終看著天色,歎了口氣。
“北蠻動亂,永、朔二州大雨傾盆,河流暴漲。尤其是永州,更兼之靈氣紊亂,民不聊生。師兄身為安北軍鎮守供奉,大意出了差錯,雖現下儘力彌補,可日後必被朝廷追究。我這做師弟的,亦是大周子民,怎能不憂啊?”
聽得此言,重凡心中不由驚奇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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