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昭衝下車,踩過了好幾灘水,直接過去一腳將黃偉踹翻在地。
黃偉被踹的肋骨都快要斷了,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著。
“哎呦……高人您乾什麼呀?!”
“乾什麼?!你這是要乾什麼?”
嶽昭彎腰搶過了他手中的繩子,又踹了一腳。
“你還演上癮了是吧?演了七年,可真有你的啊!”
林硯也下車,走過去,將張翠芬從地上抱起來送入屋中。
張翠芬很顯然還沉浸在某種情緒裡,對於林硯所做的一切並沒有任何反應。
林硯蹙眉,拉起張翠芬的手,在她手背上畫下了一道安神符,又牽著她的手,在她自己的眉心中間輕輕一點。
瞬時!張翠芬的身體抖了一下,視線似乎也變得明亮起來。
“你是……”
“換身衣服出來吧,七年的鬨劇該結束了。”
林硯出來的時候,就瞧見嶽昭已經用那繩子把黃偉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扔在客廳的地上。
他搖了搖已經空掉的酒瓶,冷笑著說:“還喝酒壯膽是吧?改用鬼故事騙枕邊人七年,怎麼真正下手的時候,還要靠這個玩意兒?”
“高人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那就讓我來說吧。”
林硯回到自己之前坐過的那個位置,重新坐下,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你的女兒小喬,在這七年裡從未到過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編織出來的謊言,你應該是用了藥物加特殊的恐嚇手段,讓你妻子真正相信小喬早晚會回來索命,隻是你妻子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最後來索命的是你吧?你說是嗎?女士?”
張翠芬沒有換衣服,依舊是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口,她凹陷的臉頰上鑲著兩顆暗淡無珠的眼睛,而這雙眼睛如今正死死地定在黃偉身上。
“是真的嗎?”
黃偉驚慌失措的大喊:“你可彆相信他!我是你丈夫啊,你應該相信我!”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拿著繩子乾什麼!你想殺了我?”
“不是——”
黃偉是下意識的想狡辯,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應該如何說出口。
“老婆……”
“女士,隻怕在之前的幾年裡,你所看見的鬼魂隻怕都是你丈夫假扮的。”嶽昭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藥瓶說:“這東西讓我很在意,你每次睡不著的時候都吃這個是嗎?”
“是……那是阿偉給我買的,說是不想看我被折磨的那麼難受。”
“你聽他瞎扯吧!從頭到尾就他害你最深!”
話音剛落,林硯和嶽昭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門外。
越來越近了,那被塵封多年的鬼氣所帶有的獨特的味道越來越近了。
“是來帶我走的嗎……是我錯了,我該死!”